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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清楚了麼。”許悅然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開門見山問道。許幸垂著眼睫,聲音漫不經心,“合同呢。”許悅然倒也乾脆,直接將一紙合約遞了過去,“這是影印件。”許幸明白她的意思,倒沒說什麼,拿起來快速掃了遍,輕描淡寫地承認,“這個名字確實是我籤的。”許悅然稍稍鬆了口氣。卻沒想到許幸忽然話鋒一轉,“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好不容易鬆開的拳頭再次攥緊,許悅然竭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你什麼意思。”許幸抬眼望她,唇角微微上勾,似笑非笑,“許悅然,你怎麼光長年紀不長腦子,我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意思啊。”她拎著那張合約在半空中晃動,“你平時和別人都是這麼籤合同的麼,你覺得這個東西有法律效應?”許悅然冷笑了聲,“你覺得我需要它有法律效應麼。”許幸輕哂,隨意鬆手,那張紙就飄落到了桌面,“那就隨你高興,把它發到網上。”“你!”許幸託著下巴,仍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你去告訴全世界,那些東西不是你寫的,聽說你媽要嫁到霍家了啊,不知道霍振強是不是很高興,有你這麼個能幹的繼女。”許悅然神色已然變得很難看。她心裡清楚,什麼魚死網破不過都是用來要挾許幸之詞而已。她就是看準了許幸接受不了自己代筆,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康沉的汙點,所以想賭一把試試。可許幸若是真要跟她魚死網破,許幸敢,她卻不敢。姑且不論這劇本其實是她從許幸那裡拿來的,並不是許幸代筆。就當許幸真的給她代筆,她五個知名劇本都不是自己原創,這情節,比一個網劇抄襲融梗顯然要嚴重太多。她自己要是把事情捅出來,這緊要關頭,沈莉非撕了她不可。許幸欣賞了一會兒對面女人越來越難看的神色,心情不錯,很快,又開口道:“許悅然,就算你不發,我也會發的。”許悅然死死盯著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許幸:“竊取我的作品並署名使用,不知道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查過什麼叫做侵犯著作權罪,你的情節顯然是屬於違法所得數額巨大且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要處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你以為一張嘴上下一合隨便說說就能讓人坐牢麼,含血噴人也不是你這個噴法吧。”許悅然仍是死盯著許幸,嘴角譏誚地微微上揚。許悅然清楚,這罪名在她身上,可沒法兒成立。劇本這種東西,又不是小說,可以四處亂髮到處連載,大家基本都是寫硬碟稿。而且一開始,許幸為了給方蘿籌那十五萬,確實是答應要給她代筆的,所以這幾個劇本根本就沒往外面發過。當初許幸出事,她 真相四看到樓下那一幕時, 許幸心裡沒有報復的快感, 反而有些五味雜陳, 甚至為小孩子感到難過。白澤正好進了杆球,中場休息,康沉喝完水, 將球杆放至一旁,走到許幸身邊。“怎麼了?”他順著許幸的視線往窗外望了眼。許幸搖頭。停頓片刻, 她又轉頭望向康沉, 猶豫問:“我這樣做, 是不是對小孩子不太好?”康沉對上她的視線,幫她順了順頭髮, 溫和出聲, “別想太多, 他爸爸會知道怎麼保護他的。”也是,陳東大概不會讓他的小孩知道,這就是他的媽媽。許幸心裡升起些許安慰。之前去雍城的時候, 她沒有找到什麼對恢復記憶有幫助的東西, 也沒有找到更多和坐牢有關的線索,不過離開之前, 她竟然意外地遇上了陳東。早前因為路小柯認出陳東是岑子衿的大學同學, 許幸心底就有了一些關於陳東、岑子衿還有許悅然三人之間的猜測。但直覺只是直覺, 猜測也只是猜測,她一直都沒機會去證實些什麼。可在雍城偶遇陳東,卻是機會剛好送上門來。陳東是個老實人, 什麼事都藏不住,許幸不過開口問了岑子衿和許悅然這兩個名字,他就豁然變了臉色。其實這是一個,有情不能飲水飽的故事。許悅然、岑子衿和陳東都就讀於雍城鄰市慄山市的慄山大學。他們入學的時候,慄山大學還叫做慄山學院,是個普通二本。架不住運氣好,大二那年,慄山學院就從二本升成了一本,同時更名為慄山大學。也就是大二那年,陳東和許悅然戀愛了。陳東是體育特長生,身高腿長,長相也還端正,平時又很熱心,挺受女生歡迎。大一的一次社團聯誼上,岑子衿就看上了陳東,並對他發起猛烈的追求攻勢。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陳東本來就沒有戀愛經驗,老實巴交的,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所以兩人很快就開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