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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幸的瞌睡都被他說跑了,她傻傻地看著螢幕,問:“還…還有嗎?有沒有哪裡寫得不太好?”“……”康沉默了默,似乎是在斟酌措辭,“我尊重每一個原創作者。”……這就是說她哪裡都寫得不太好吧。許幸揉了揉鼻子,倒不生氣,畢竟兩個人的檔次確實差得有點遠,“那我先改了bug,你去睡覺吧。”“沒事。”康沉隨意應了聲,站直身子,在一旁等。許幸改著改著又有點困,改完點下儲存,她感覺自己眼皮子都有點睜不開了。勉強起身,走到康沉面前,她一頭就磕到了康沉懷裡。康沉順勢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見許幸已經開始均勻呼吸,他略略側身彎腰,打橫將人抱起。許幸剛要睡著就被這平地懸空給驚醒了,她下意識抱住康沉脖子,“你,你幹嘛!”康沉沒出聲,徑直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許幸突地坐起,說話有點結巴,“我…我還沒洗漱……”說著,她就起身跑進浴室。好幾天沒有和康沉睡在一起,為了掩下心裡那點彆扭的小情緒,她趁康沉去浴室的時候早早鑽進了被窩,還將大燈關掉,只餘一盞床頭燈。她閉眼假寐,能清晰聽到康沉從浴室出來,從一邊掀被上床,還能清晰感知康沉從背後抱住她,將她往懷裡帶。“……你…你不要摟這麼緊。”她裝不下去,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康沉順勢將她翻過來,正面對著自己。床頭暖黃光暈溫柔,灑在臉上,連細小絨毛都清晰可見,康沉下巴搭在她腦袋上,沉默很久,他忽然開口說:“前幾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把你關在外面,對不起。”這一句道歉來得突兀又猝不及防,許幸一時聽懵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好像都沒想過……有生之年能從康沉口中聽到一句對不起。她抬頭去看康沉,兩人隔得很近很近,鼻尖好像馬上就能碰到他的嘴唇,眼睫一眨,好像也能觸到他的面板。許幸心跳得很快,明明也是很親近的關係了,可和他近距離接觸,偶爾還是會有點害羞。她很快又將腦袋埋下去,埋進康沉胸膛,聲音小小的,“其實是我的問題比較大……對不起啊,你也知道,我做事一向有點毛手毛腳的…顧頭不顧尾……“我後面想起來,都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發脾氣。“其實我仔細想想,確實是有一點怕去你家……也不是怕去你家,就是…就是之前卓小晴弄了那麼兩次,讓我對公眾場合都有點陰影了。”許幸聲音越來越小,說完又想起件事,小心翼翼問道:“對了,那天你爸爸媽媽……有沒有生氣?我們要不要找一個時間再去拜訪一下,我和他們道個歉。”“沒有。”康沉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等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再去。”許幸點點頭,忍不住和他絮絮叨叨自己的心路歷程。“……那天我在外面還摔了一跤,淋了好大的雨,你都沒有追出來,我當時真的好氣啊。”康沉原本只聽,可聽到這,他停住,“我以為,你當時很不想見到我。”許幸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康沉沉吟片刻,又和她說了康越生日那天,他在外面找她時遇上的那場車禍。其實他一直不太習慣向人傾訴,即便是親近的人,他也只習慣做傾聽的那一方。可許幸是那種事無鉅細都想分享給他聽的型別,就連這幾天住在酒店吃的什麼都已經絮叨過一遍。不自覺地,他也想要說點什麼。……大半夜的,兩人說了一個多小時話,許幸的睏意再次上湧。她磕在康沉胸膛前半晌沒出聲,康沉以為她睡著了,正要關燈,她又突然拉住康沉的手,“以後我們不要隨便吵架了。”“好。”“就算是吵架了,你也要讓著我。”“……好。”許幸又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康沉的小拇指,“那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康沉隨她折騰,沒吭聲。兩人就一直保持小拇指勾住的姿勢側躺,康沉關了燈,漸漸闔上眼。黑暗之中,許幸突然冒出一句來自心靈深處的疑問,“為什麼拉鉤還要上吊?上吊不就…死了嗎?”康沉:“……你還睡不睡?” 小嬌妻第二天一早, 許幸就收到了李緣君發來的微信。李緣君:我已經第一時間去淺草寺把御守給還了, 你和初一大神和好了沒?許幸:……這麼神。她還真不敢亂講話了。康沉好像在浴室洗澡, 她從床上坐起來,腦袋有點懵,隨手按了下遙控開窗簾。今天也是豔陽高照。康沉從浴室出來, 邊擦頭髮邊和她說話,“去洗漱, 洗漱完收拾東西。”許幸腦袋放空, 依言趿上拖鞋。看到房裡攤開的行李箱,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昨晚康沉好像和她說過今天要去帝都,還讓她一起去, 她答應了。康沉是要去帝都幹嘛來著…她當時迷迷糊糊聽了一耳朵, 金魚腦子註定記不過三分鐘。洗漱完, 許幸回自己房間收拾衣服。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她昨天從酒店回來,壓根就沒開行李箱。這會兒稍稍整理下, 她又將新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