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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緣君開車技術本來就是馬路殺手級別,這麼大雨,她嗷嗷叫,“晚點再去吧,這麼大雨怎麼走啊。我跟你講,我下雨可是上不了路的,等會讓你家初一大神來接你。”許幸默了默,幽幽地說了一句,“他應該不會來的。”???李緣君一臉莫名。“我感覺他好像又生氣了,我以為你出事,就急著帶你媽媽來了星城,沒有和他說……”許幸頓了頓,又為自己辯解,“不過我一開始是給他打電話了的,那會他沒接,來星城路上我手機又沒電了,估計錯過了他的電話……”李緣君懵了,“所以今天那麼重要的見家長…你因為我溜啦?!”許幸上上下下掃了李緣君一眼,見她全須全尾,又嘆氣,“你怎麼就沒出點什麼事呢?你出事了這好歹還算正經理由吧,你這又沒出事,就是個烏龍……他肯定以為我是不想去見他爸媽了。”李緣君更懵了,“不然我現在去路上找個車碰碰瓷兒?”許幸:“……”她望著雨幕,心思靜不下來。已經開始琢磨腹稿,想等見到康沉好好解釋。……等到九點,雨勢已經變小。許幸覺得有點肚子疼,回去之前在酒店洗手間上了個廁所。不巧,大姨媽又來造訪。她記不太清日子,也不知道來得規不規律,但今天一整天又是擔驚受怕又是長途坐車,她的確不太舒服,心裡一直強壓的莫名燥鬱好像也有了可以解釋的由來。磨磨蹭蹭到九點半,她打車回了綠島。家裡沒有亮燈,她按下指紋鎖,門鎖輕微響動兩聲,卻推不開。許幸皺眉,又試了一遍。還是打不開。等她打算試 冷雨夜大部分人好像都會有一些偏執易怒的時候, 也會有些喜歡甩鍋的劣根性。吵架吵著吵著, 一開始還心虛, 到後面卻能理直氣壯地將過錯通通推到對方身上,自己還是清清白白的祖國好花朵。“我給你打過電話,是你自己沒有接到, 李緣君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我給你發資訊解釋過, 就這麼難以理解嗎?是不是我住在你家所以你一不開心就想行使房東的權利把我趕出去?”許幸言之鑿鑿, 目光灼灼。康沉沒說話。見狀, 她頓了幾秒,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輕哂一聲, 接著又邊點頭邊說:“你讓開, 我現在就走。”康沉卻不放手。他按住許幸, 又拿手機開啟微博給她看,“這是你說的出事?”西卡:今天去漫展了,炒雞開燻!拿到了我綠的籤繪!老年人趕個時髦, 嘻嘻。康沉眉眼微垂,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聲音很淡, “如果不想去我家, 你可以告訴我。”“你讓開。”許幸不想再解釋。康沉寸步不讓。許幸心底升起一股燥鬱, 用力推了康沉兩把。康沉也很固執地就是不鬆手。推搡間,許幸只感覺心裡那把火越燒越旺,一失控——她就伸手打了康沉一巴掌。那一巴掌不重, 只傳出淺淺地,低低地一聲響,甚至在康沉臉上都沒留下任何痕跡。許幸打完就愣住了。康沉好像也有些回不過神,頭微微偏著,空氣沉默。屋外悶雷作響,好不容易停掉的雨又開始轉急,水花濺在地上,像是打荷包蛋,一朵一朵。雨絲細密,被風吹得斜斜的,兩人貼著門板,風呼呼吹,半邊身子都是溼冷。好半天,康沉才將目光移回到許幸臉上,他的唇線繃得很直,盯著許幸看了好一會兒,又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康沉一向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可這次手上力道卻有點重。許幸感覺下頜骨很疼,被迫半仰起頭,她難得倔強地死盯著康沉,也不肯服軟。然後康沉就吻了下來——這個吻似乎帶了些侵略霸道的意味,他用舌頭撬開許幸的牙齒,往裡更深入,察覺到許幸想要咬他的意圖,他率先在許幸的唇上咬了一下以示懲戒。許幸吃痛,舌尖蔓開淡淡的鐵鏽味,皺起眉,卻又窒息地發現男女力量懸殊起來實在是難以逾越,她的拳打腳踢根本就施展不開。即便打到了,感覺對康沉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屋外雨急,康沉抱住她往裡,腳一勾,將門合上。他將許幸壓在沙發上,吻得越來越急,衣衫也隨著雙手遊走漸漸褪落。許幸一開始掙扎得很激烈,可不知想到些什麼,她忽然就放棄了掙扎。康沉的吻從嘴唇一路往下,下頜,脖頸,鎖骨……纏綿中又有些兇狠。在發現許幸放棄抵抗之前,他的手已經先一步往下探,探過平坦的小腹,越過底褲——然後發現了異樣。康沉動作頓住。兩人四目相對。許幸眸光很冷,她很少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人,看了好一會兒,她擦了擦唇,推開康沉。她徑直上樓,換了套衣服,又胡亂往行李箱裡塞滿衣物,手機叫出租,然後就提著行李箱氣沖沖地下了樓。康沉仍然坐在沙發上,看她提了行李箱下來好像並不驚訝,眼裡中沒有多餘的情緒。許幸見狀,將綠島的門禁卡重重扔到他面前,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白天買的煙還沒點完,康沉點了一根。直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