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缺施針後,沈君辭便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雖然不再吐血,但是身上的寒霜並未消失。
不但未消失,還有逐漸增厚的趨勢。
赫連缺為沈君辭餵了兩次丹藥進去,情況都並未好轉。
鳳扶搖和赫連缺守在床前,皆都心急如焚一夜未睡。
雲十七,肖影,春香,春燕等默默守在房門外,也都一夜未睡。
鳳扶搖呆呆的坐在床前,心中滿是愧疚自責,焦慮不安。
赫連缺在房間走來走去的,走來走去,晃得人眼暈。
鳳扶搖看著沈君辭身上越來越厚的薄霜,試探著問道,
“師父,王爺身上的薄霜越來越嚴重。”
“要不要將他泡在溫泉中保命?”
“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活活凍死。”
赫連缺眼睛通紅面色焦慮,嘴唇起了兩個大大的燎泡,沒好氣道,
“你以為我沒想過將他泡在熱水中?”
“他體內寒毒,早已侵入五臟六腑。”
“我為他壓制這麼多年,如今徹底爆發。”
“就算你將他烤熟,也去不了他五臟六腑的寒氣。”
“泡在熱水中能解決什麼問題?只會讓他寒氣出不來更加痛苦。”
“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盡出些餿主意。”
鳳扶搖並不和他生氣,攤了攤手焦急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經驗豐富,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幫他去除寒毒?”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生命體徵慢慢消失?”
“若不想辦法幫他治療,我擔心他拖不了幾日啊。”
赫連缺煩躁地刨了刨腦袋。
將腦袋上的髮髻刨得跟雞窩似的。
咬了咬牙,猛一跺腳,
“蠢丫頭,你好好照顧他,千萬不可犯傻給他熱敷。”
“我去尋一味草藥,看看能否幫他控住病情。”
“我的乖徒兒啊,你千萬不能讓師父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赫連缺抹著眼淚,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鳳扶搖一屁股坐在床前,呆呆望著昏迷不醒之人。
一顆心沉重如烏雲壓頂般,喘不過氣來。
早知道同房後果如此嚴重,她便和這傢伙分床睡了。
她悔,她恨,她難受,她愧疚啊
鳳扶搖深深嘆了口氣,再一次檢視空間。
這不知是她第幾次檢視空間了。
然而,系統的獎勵還未到達。
鳳扶搖頹然坐在床前,呆呆望著床上人俊美如雕刻般的臉龐,神情恍惚。
天色不知不覺已是大亮。
她強打起精神,對守在外面的雲十七道,
“十七,你進宮一趟,向皇上告個假。”
“就說璃王寒症發作,需請假幾日。”
雲十七領命離去,向建德帝稟報沈君辭寒症發作之事。
滿朝文武聽聞沈君辭寒症發作,都分外震驚。
眼看太子被扳倒,璃王有了希望。
璃王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不知是福是禍。
建德帝很快派了太醫過來,檢視璃王病情併為他開藥。
老太醫見到籠著一身寒霜的璃王。
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道,
“白、白、白霜?璃王以前寒症發作,也從未如此嚴重過啊。”
“這一次,竟然出現白霜覆體之症?”
“王爺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啊。”
鳳扶搖一聽,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昏倒,
“老大人,他情況真的如此嚴重嗎?”
老太醫仔細號脈,發現璃王脈象極其微弱幾不可查。
頓時老淚縱橫,對一臉緊張的鳳扶搖無奈搖了搖頭,嘆息,
“王妃,王爺已是病入膏肓,恕老臣無能為力。”
“如今,王妃只能耐心等待。”
“也許王妃再等一等,等王爺熬過去也未可知。”
鳳扶搖聽了老太醫的話,心中滿是絕望。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王爺都這樣了,還能等?等著進棺材嗎?”
“太醫,有沒有什麼藥,能控制他的病情?”
老太醫沉重地搖了搖頭,一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