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羿見不少官員支援沈君辭,心中百般不屑。
輕蔑的瞅著他,陰陽怪氣道,
“採花賊在長安城出沒數日,這幾日已發生兩起命案。”
“天道閣不是在全力搜捕採花賊嗎?”
“為何現在還沒有動靜?璃王你是怎麼辦事的?”
“你莫不是將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了吧?”
姬代狠狠瞪著沈君辭,語氣十分不善,
“春闈即將開始,採花賊沒抓住,卻逮著公主不放。”
“此事若是傳出去,何其諷刺,何其諷刺?”
接著對建德帝拱手道,
“皇上,春闈在即,璃王殿下帶領天道閣抓捕兇手。”
“如今已經過去數日,卻連兇手的影子都未看見。”
“臣以為,天道閣應該交給有能力之人管理,比如太子殿下。”
禮部尚書司空絕挺身而出,站在沈君辭身邊,大義凜然道,
“姬右丞相,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怎麼不說,將天道閣交給你去管理呢?”
“那採花賊異常狡猾且輕功了得,武功十分厲害。”
“想要抓住他,肯定需要一點時間。”
“哪怕是姬大人去做,也不可能馬上就能抓住他吧?”
“做人要講道理,不能無理取鬧。”
姬代右丞相氣得吹鬍子瞪眼,衝上前指著司空絕道,
“司空絕,你個老棺材瓢子,你罵誰不講道理無理取鬧?”
司空絕叉著腰毫不畏懼,像極了決鬥的大公雞,
“下官罵該罵之人,你急個什麼勁?”
“你自己對號入座,還怪起下官來了?”
禮部尚書司空絕,為官清正廉明不畏權貴,深得建德帝賞識。
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將近二十年。
禮部尚書因和璃王是鄰居的緣故,一向對他頗多照顧。
此時,司空絕和姬右丞相像兩隻決鬥的大公雞似的,眼看就要打起來。
鳳左丞相終於吱了一聲,出聲勸道,
“你倆別吵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聽皇上怎麼安排吧。”
建德帝瞅著姬右丞相,被司空絕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心裡感到十分暢快。
司空絕仗著其父親有從龍之功,一向在朝堂自以為是,恨不得壓他一頭。
這讓他十分不快,眼神閃了閃,緩緩說道,
“這幾日,璃王每日都在向朕稟告採花賊情況。”
“那採花賊每日夜晚行動,且行蹤詭秘武功高強。”
“每次作案地點都不相同,為人十分狡猾,抓捕起來確實困難。”
“璃王,朕再給你三日期限。”
“三日過後,若還未將採花賊抓捕歸案,你便卸了這天道閣閣主之職。”
“春闈在即,那採花賊攪得長安城不得安寧,確實應該儘早抓獲。”
沈君羿陰柔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陰笑。
他覬覦天道閣閣主的位置已久。
沈君辭早就該讓出來給他了。
沈君羿每隔幾日,便會和姬代一唱一和,找找沈君辭的茬。
對他進行威逼打壓,免得皇上太過信賴他。
沈君辭面色鎮定,恭聲應道,
“是。兒臣謹聽父皇吩咐。”
散朝後,太子沈君羿急忙去見了姬皇后。
將大公主因逼迫春闈考試學子,被沈君辭彈劾。
及皇上將沈君嫻貶為郡主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沈君羿探春宴被鳳扶搖和沈君辭聯手,騙走一萬六千兩銀子。
又被肖良娣那個賤人戴了綠帽,心情不爽,憋屈的要命。
姬皇后聽聞大公主被貶為郡主的訊息。怒火翻騰,拍著桌子大罵,
“沈君辭這個狗雜種,一而再再而三與本宮作對。”
“他何曾為幾個兄弟姐妹考慮過?”
“駙馬陽奉陰違,壓根兒不待見嫻兒,總不能讓她守活寡吧?”
“嫻兒貴為公主,養幾個面首怎麼了?戳他沈君辭的肺管子了嗎?”
“本宮真是後悔,當初太過仁慈,沒有趁他小時殺了他。”
“終究養虎為患,成為我們的心頭大患。”
“這個狗雜種三番五次與本宮作對,如今更是不顧姐弟之情加害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