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扶搖喝完茶,這才抬眼看向來福和張嬤嬤。
沉著一張花容月貌的俏臉,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張嬤嬤,來福管家,我是這璃王府的王妃嗎?”
來福暗戳戳瞅了一眼目光幽邃的沈君辭。
想起翠花剛剛承受的十八大板,感到菊花一緊。
急忙堆起滿臉笑容,像搖著尾巴的狗子似的,
“王妃乃皇上金口玉言賜婚,經王爺明媒正娶拜堂成親的正妃。”
“當然是璃王府名正言順的王妃。”
“王妃有何要求儘管吩咐,奴才一定不遺餘力盡全力滿足。”
可是,千萬不要給他小鞋穿。
他真的是個老實人
張嬤嬤可就沒這麼客氣了,仗著自己勞苦功高有王爺撐腰。
看著鳳扶搖,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視之色,
“王妃,自奴婢管理璃王府後院以來,所有賬目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有下人都遵從璃王府規矩,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王妃您雖是璃王府的王妃,但也要遵守璃王府的規矩。”
“比如王爺的專用浴室,您不可隨便使用。”
“王爺的書房要地,您不可隨便進入。”
“庫房鑰匙在奴婢這裡,您不可隨便索要。”
“就算王妃您需要這些東西,也要過問王爺的意見。”
“只有經過王爺同意之後,您才能去做,不可逾越了規矩。”
沈君辭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亢奮之色。
張嬤嬤乃姬皇后之人,此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張嬤嬤做的那些偷雞摸狗之事,他也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暫時沒有動她,乃是從大局著想,為了麻痺姬皇后。
他蟄伏這麼久,並不想因張嬤嬤這顆老鼠屎,而壞了他的大計。
不知草包今日能否幫他除去這個禍害呢?
他真的非常期待呢
鳳扶搖盯著張嬤嬤囂張的嘴臉,暗暗冷笑,
【狗奴才,還真將自己當成這王府女主人了?】
【你不是和我講規矩嗎?我今日便讓你心服口服。】
鳳扶搖坐在椅上,交疊著修長的腿,姿態慵懶而又隨意。
展唇微微一笑,笑容卻並未到達眼底,
“好一個遵守璃王府的規矩,希望張嬤嬤記住剛才說過的話。”
“張嬤嬤一心為王爺著想,勞苦功高功不可沒。”
“不過,我有一事想問張嬤嬤,王府的收入支出都記賬了吧?”
“王府採買之事,由誰負責?”
“收入支出又是誰在記賬?可有所有收入支出的賬冊?”
張嬤嬤瞅了一眼垂眸不語的沈君辭,心裡有些發慌。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
鳳扶搖這個大草包,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她肯定看不懂賬目。
張嬤嬤堆上笑臉,故作鎮定,
“啟稟王妃,自然是有記賬的,所有收入和支出都會記賬。”
“記賬之人乃張大山,也是負責採買之人。”
鳳扶搖引君入甕,笑得愈發明媚,
“來福管家,麻煩你去通知張大山。讓他現在帶著近三年的賬目來見我。”
“王爺既說我是這王府女主人,你們自然要將我當成主子看待,配合我管理家務。”
“而不是像某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連我想去浴室洗個澡,也要找各種理由阻撓。”
“奴才嘛,就要有奴才的樣子,而不是爬到主人頭上作威作福。”
“張嬤嬤,你說是不是呢?”
張嬤嬤聽了鳳扶搖的話,心中暗恨。
王爺一向不管王府這些小事,也從未查過賬。
這個草包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怎麼說查賬就查賬?
這要真查起來,露餡了可如何是好?
張嬤嬤急的汗如雨下,祈求的望著沈君辭,
“王爺,現在天色已晚,差不多到了晚膳之時。”
“黑燈瞎火查賬不方便,何不等到明日再查?”
“萬一因此而影響王爺您的休息,可就不好了。”
張嬤嬤暗暗琢磨,只要捱過今日。她便能讓張大山,另做一套假賬糊弄這個草包。
沈君辭目光沉了沉,看著張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