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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怨你。&rdo;贏駟道。&ldo;君上來的巧,臣正有事稟報。&rdo;宋初一往魏國安cha人的事情,不打算瞞著贏駟。她身為國尉。可以調動暗衛,只要她一有動作,立刻就會暴露,還不如跟贏駟仔細交代。以免將來君臣猜忌。贏駟抬頭看了看夜空,&ldo;說罷。&rdo;宋初一愣了一下,看他半點不挪步。分明是打算在這裡站著聽。也好,反正她站著更舒服,&ldo;臣往魏國安cha了人手。&rdo;贏駟波瀾不驚。宋初一便將種種安排、細節都與他講了一遍。&ldo;國尉好謀算。&rdo;贏駟聽完,給了一個評價。她先是用徐長寧在魏國站個點,縱使不能真正得到魏國重用,也不妨她行事,因為魏國內部本身就已經隱隱有了分裂。只需推波助瀾。其次,引閔遲在太子與公子嗣之間選擇,他若不上當,就從秦國方面影響魏王對他的信任,逼迫他不得不擇於自己有利的新主。宋初一便可以利用這內鬥,想辦法與徐長寧裡應外合逼他去守城,屆時她便可以公然復仇。另外就是,把甄瑜嫁給徐長寧這步棋,一可以讓徐長寧死心塌地的抓住這條退路,二可以透過徐長寧牽制甄氏,因為徐長寧本身才華不足以在魏國立足高位,想要保住高官厚祿,就只能依靠宋初一。如此做法。雖然不能牢固控制甄氏,但也十拿九穩了,況且還有使不盡的後招呢。這一計,借謀國報私仇,又進一步控制甄氏和徐長寧……贏駟看她連公報私仇都一副磊落坦蕩的模樣,忽而輕聲笑了出來。&ldo;君上笑什麼?&rdo;宋初一疑惑。贏駟極少笑。寥寥幾次要麼就是笑聲慡朗,要麼就是彎彎嘴角,還從有過這樣含蓄的。然而,這笑聲裡的愉悅分明。&ldo;無他,僅為國尉秉性正直而喜。&rdo;他道。分明是一句挖苦的話,宋初一卻一臉欣喜中略帶慚愧的道,&ldo;臣一直努力追隨在君上的身後。&rdo;贏駟似是未曾聽懂一般,點點頭,轉而訓斥道,&ldo;仔細養傷,其他事情暫且緩緩,堂堂國尉,不勇武也就算了,一副病歪歪的模樣,豈不讓天下列國恥笑我大秦!&rdo;&ldo;是!臣定然好生養著。&rdo;宋初一肅然道。贏駟這才鬆了眉頭,&ldo;早些休息吧,寡人擇日再來看你。&rdo;他總是來去匆匆,宋初一也習慣了,&ldo;恭送君上。&rdo;贏駟看著她一眼,轉身步下石階,往大門那邊去。月影綽綽,背影挺拔,一襲玄衣凝重灑然,步履從容之間氣勢巍巍,只是孑然一人,未免顯得有些孤獨。宋初一凝著那個身影,忽而揚聲道,&ldo;君上,飲酒乎?&rdo;贏駟駐足,回身隔著茂盛花圃與她對望。距離太遠,不能看清彼此的表情,宋初一伸著脖子望了半晌,卻聽那邊沒好氣的拋下一句,&ldo;養傷也不安分!&rdo;而後便轉身離開。不識好人心!宋初一撇撇嘴,拖著步子往浴房走。傷口不能沾水,宋初一簡單的擦擦身子,便回寢房裡躺著。趙倚樓尚未歸來,魏道子許是和鬼谷子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也不曾到府中看望她。&ldo;寍丫。&rdo;宋初一道。&ldo;噯。&rdo;寍丫跑進來,&ldo;先生有何吩咐?&rdo;&ldo;白刃呢?我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它了。&rdo;自從張儀把金戈送過來,她就沒有再見過白刃。&ldo;回先生話,金戈和白刃到左丞相府裡去了。&rdo;寍丫又補充一句,&ldo;它們成天廝混在丞相府,鮮有回來的時候。&rdo;&ldo;咦,它們什麼時候和睦了?&rdo;宋初一奇道。寍丫笑道,&ldo;常常在一塊掐著玩兒,卻沒真撕咬過,許是狼都這樣玩兒的吧。&rdo;&ldo;這個小白眼狼,許多日子也不來瞧瞧我。&rdo;宋初一咕噥道。寍丫嗤嗤笑著,心道,還不是跟您學的!這麼些日子也沒見您問問它呀!&ldo;明天去把它喊回來。&rdo;宋初一覺著養傷的日子得找人打發打發。&ldo;喏。&rdo;寍丫應聲,抬頭見宋初一似乎有了睡意,便起身將屋裡的燈熄了一半,悄然退了出去。這一覺睡得極淺。天還朦朧的時候,宋初一已無睡意,翻個身,旁邊仍是空的,趙倚樓一夜未歸,宋初一總有種隱隱不好的預感,使得她沒有了睡意,遂披了衣物,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