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笑了笑,相握的手緊了緊。就算趙倚樓故意冷著面孔,他對至親至愛依舊如此心軟。在趙倚樓的心中,感情至上,無論想什麼事情都是情字當先,與屠杌利決死戰如此,不顧一切殺回咸陽就為見她最後一面亦如此,如若不是這樣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如何能苦守她二十年?回憶到這裡,這漫天的風雪令她不由得想起那個冷峻的面容。想起他說:用大秦之清風明月,寡人之美色招待你。想起他說:懷瑾,做我的王后。想起他說:寡人一生的情,一生的信任,都用在這一回了。那個人從不說一句廢話,對她說過關於政事之外的言語更是寥寥無幾,然而這些話也都夾雜著謀算。只有她意識朦朧中聽到的那半句&ldo;寡人瞭解你,遠比你想象的更深,寡人的情,亦……&rdo;是沒有絲毫雜質,但她無恥的存了利用之心,抹殺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純粹。是的,最後那一局,她早就知道是自己的必輸之局。當一個君主以壓倒性的實力一心一意要除掉你一個顧慮良多而無實權的臣子,除了拼命的逃,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所以她放棄了謀局,轉而謀情。情,在趙倚樓身上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在贏駟身上顯得那樣虛無縹緲,但她不得不賭一把,至少留下趙倚樓一條命。宋初一知道趙倚樓不會稀罕獨活,她只是用生命說了一句情話:即便在她心裡把他排在政事之後,但至少把他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重要。~番外二 白刃君各種沒智商,各種沒節cao,雷者慎入。‐‐‐‐‐‐‐‐‐‐‐‐‐‐‐‐‐‐‐‐自從秦國關內侯宋懷瑾謀反隕落之後,白刃君在江湖上已成傳說。但它最近對自己名聲響遍天下這件事,表示十分憂愁,並且覺得深深危及了生活品質。以前宋懷瑾&ldo;在世&rdo;時,它可以在咸陽城內大搖大擺的在咸陽城內轉悠,每個店家見了它無不畢恭畢敬的送上吃喝,雖然他從來不吃,但可以打包帶走呀!從咸陽一霸淪落到今天出門都必須得走人煙稀少之處,直到現在白刃君也沒有適應這種巨大的落差。更讓它憂傷的是,家裡人口的稀少很無趣,以及質量出奇的差!至於質量,那位宋某人拖了所有人的後腿。首先,以它白刃君這種聰明無敵的智商,甚至知道宮裡寺人是被剁了小雞雞之後變成不公不母的動物,但幾十年居然沒有弄清那個宋某人是公是母!這不僅是對它智慧的挑戰,更是拉低了它整體的品位,白刃君表示很不悅,認定宋某人是個殘次品。白刃君遙想當年,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那時候年紀小,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公母這樁事對於它來說還很朦朧,曾經有有一度認為所有的雪狼都是母的,所以長大沒有奶頭這件事情,導致它憂傷了好一陣子。當然,這種誤會與白刃君的聰明才智毫無關係,它自己定位為純真。不過,令它很不解的是,宋某人既不憂心自己沒有奶,也不憂心自己沒有蛋,所以它覺得宋某人不僅殘次,還沒有上進心和羞恥心。可恨它長著一張大嘴,卻說不出人話來。憋得久了。白刃君覺得有必要尋老友絮叨絮叨,便在堂屋尿了泡尿,拍了幾個爪印,算是留下書信,然後去往咸陽。堂屋是家裡人都能看見的地方,它私以為此事做的極妥當。白刃君一路跋山涉水,到達咸陽之後,才發現物是人非。張儀被逐出秦國。現居魏國。魏王恨不得把張儀剝皮抽筋,最終卻反被張儀勸說:秦王不喜歡我,又知道魏人恨我,所以故意將我逐到魏國。等您殺了我之後好有藉口對魏發起戰爭。張儀保了一條命,然前途已然到了盡頭。白刃君只好又轉道魏國。尋摸了三個多月,總算找到了張儀在某個小山包下的茅糙屋。白雪皚皚,是白刃君最喜歡的天氣。它從門fèng裡看了一會兒,嗷嗚叫喚一聲。等了一會兒,一名霜發士人開了門。白刃君拿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抖了抖耳朵上的落雪,嗷嗚嗷嗚:金戈在不在家?當然張儀不可能聽得懂,但是他認出這是白刃。激動的熱淚盈眶,伸臂抱住它的頭,&ldo;白刃,你是白刃!&rdo;白刃不悅的齜牙:知道就行了,這麼張揚作甚!不知道大爺現在很粗名嗎!小糙糙的!毛髮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