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無趣。&rdo;紅唇中輕輕吐出兩個字,隨手將葡萄拋進旁邊的果盤中。旁邊的侍婢見她作勢要起,立刻伸手扶她,卻被推開,閒散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ldo;原來瞧著疏朗雅緻,超凡不群,可惜此時與凡夫俗子也沒有什麼不同……倒是那竇程風,也許還有意思些。&rdo;說著,竟是起身從偏門出去。屋內只剩下正受渴藥性折磨的柴玄意。&ldo;竇程風!&rdo;痛苦到極點,他低啞地嘶吼,&ldo;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do;這座孤立的院子,沒有人聽到他如困獸一樣悲涼的吼叫。此時,柴玄意彷彿一個旁觀者一般,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狼狽。那樣卑微,那樣令人憎惡。而自己如此地痛恨竇程風,多半也是因為這樣的局面是拜他所賜。&ldo;夫君。&rdo;正在極度的痛苦之中,一雙微涼手,輕輕覆上他眼睛,拇指在太陽穴邊揉著,聲音溫柔。柴玄意緊繃的身體漸漸舒緩下來,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想伸手去把她的手拉下來,眼前卻是一花,他出現在了城東。幾人在山坡上飲酒高歌,喝到微醺,竇程風令他身邊的女子白茹去山頂的小廟裡取阿芙蓉。而何彥與瑜郎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擁吻在一起。何彥的手探進瑜郎下身,或揉或掐,把他逼出細碎的呻吟聲。柴玄意厭惡地別過頭去,倒了一盞酒遞給竇程風。竇程風微微一笑,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春風徐徐,日光融融。柴玄意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昏倒在地,從袖中取出藏匿的利刃,揮刀便要往竇程風心口cha去,柴玄意 謀殺現場&ldo;阿郎,快住手!&rdo;侍婢被柴玄意甩在地上,死死抱著他的腿。淒厲地叫喊聲,令何彥和瑜郎二人幽幽醒來。這二人方才只顧著親吻,並沒有喝很多酒,過大的噪聲,很輕易便能吵醒只有輕度昏迷的他們。兩人一睜眼,便看見了滿眼的血,和渾身散發著殺氣的柴玄意,當下更加清醒了幾分,只是渾身痠軟,沒有多少力氣。他們所躺的位置在柴玄意的後側方,不易被發現,兩人驚駭之餘,相視了一眼,便靜靜不動,等待藥力過去一些。&ldo;柴郎君……你若是有何仇怨,以我之命相抵,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吧!&rdo;白茹被傷得不輕,血液流失極快,再加上她方才太用力氣,此時只覺得體內的熱量在迅速抽乾,如果柴玄意殺心已定,她就算能再擋幾次,竇程風也難逃一死。柴玄意無意於她廢話,奮力掙脫自己的侍婢,大步上前,一把將白茹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