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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翩躚本想著解釋一下,但見那沉甸甸的荷包,又財迷心竅,心裡十分糾結要不要接過來。徐質以為她不好意思,便將荷包往她手裡一塞,&ldo;弟妹莫嫌棄。&rdo;&ldo;她……&rdo;&ldo;擼子,你可真不仗義!怎麼帶了弟妹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rdo;徐質不悅的打斷他。&ldo;我……&rdo;&ldo;我什麼呀!還不快點給為兄引見引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rdo;徐質搓搓手,比自己娶媳婦還激動。朱翩躚看見荷包裡面的東西,倒吸了一口氣,&ldo;這麼一大包極品玉籽!&rdo;這年頭玉籽不算難得,一般品質的並不值錢,但是這一包可價值不菲!朱翩躚縱然財迷轉向,可還記得自己可不是盛長纓的什麼人,只好忍著剜心挖ròu之痛,依依不捨的把東西還給他,&ldo;這……這怎好收……&rdo;&ldo;弟妹喜歡就好。&rdo;徐質道,&ldo;我和擼子的交情,這些算什麼。&rdo;盛長纓這會兒總算平靜了一些,眼見兩人一來二去聊的很歡快,完全把他忽略,他也沒有cha話的意思,嘆了一聲開始伏案處理公務。他走的這段時間事務已經堆積如山,那些代職之人恐怕連一樁都沒有幫他處理。徐質一邊說話,一邊用腳踢他的椅子腿,半晌沒見有反應,一扭頭卻看見他正在埋頭奮筆疾書。屋裡熱鬧,外面壓城的黑雲中終於醞釀了一場大雪。安久在黑暗裡挨著火盆坐了一會兒,想了許多事情。其實找梅嫣然的路就那麼近,她裝作沒看見而已。這次襲擊縹緲山莊立下大功,他們定然都能輕鬆進入控鶴軍。馬上就要邁出這一步了,可惜還不知梅嫣然的訊息。控鶴軍並不大,但是所有人的行蹤都很隱秘,若不是控鶴軍統領,很難有機會知道每個人訊息,就連曾經做過控鶴軍高官的楚定江知道的訊息也很少。安久在那種殺手組織裡呆過,知道進裡面去找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久病情有所好轉,又重新對生活燃起希望,所以還是要想辦法趕快接梅嫣然出去……去問問顧驚鴻吧!值得賭一賭。安久決定之後,起身出門。顧驚鴻的屋子與那些院士休憩的園林相鄰,並不是沉在黑暗中。風雪甚急,安久遠遠便看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靠在屋簷上,墨髮在風雪中翻飛,面上罩著半截鬼面,手中抓著罈子仰頭灌酒,哪怕這般豪放的姿態由他做來也優雅如一隻展翅欲飛的鶴。屋角垂掛的燈籠晃動,墜在下面鈴鐺急急響動。在安久的印象裡,顧驚鴻一直平靜而溫潤,而在這種表象下彷彿壓抑著一股滔天的凶煞。(未完待續……) 陪我喝酒就如當年,她目睹父親強迫母親注射藥物,卻只能裝不知道,後來母親死去,她日日面對罪魁禍首,還要喊他父親,強顏歡笑,只能暗地裡想想讓他為母親的死付出慘痛代價,每天戰戰兢兢的擔憂自己也會成為他下一個試驗品,而那股恨意醞釀久了,就變成了凶煞,終於有一天,她再也忍耐不住……而顧驚鴻身上壓抑的凶煞,比她當年更加可怕。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如此的極端,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這是她一直不願意接近他的原因之一。顧驚鴻發現她,停下動作,垂眸看著她,忽然對她笑了一下,&ldo;我預料你早晚會來。&rdo;他的清潤的聲音不算大,卻穿透狂風清清淡淡的傳來過來。顧驚鴻抬起手,一根長長的繩索甩過來,將安久捲上屋頂。站在高處,風更加凜冽,安久覆著面巾都能感受到如刀子般的風割在臉上。&ldo;喝酒嗎?&rdo;顧驚鴻把罈子遞到她面前。安久接過來,沒有喝,&ldo;我來找,是想問我孃的訊息,你怎樣才肯告訴我?&rdo;顧驚鴻拿回酒罈,仰頭喝了一口,&ldo;她所在的龍武衛,是聖上允許暗中重建的那一支,絕大多數人不知道。她由我負責招攬,透過了秘密試煉,現在名義上是在神策軍中。&rdo;他抬手揭開鬼面,眼帶笑意,&ldo;若是有空,不如陪我喝酒吧?&rdo;風吹的他頭髮凌亂貼在面上,安久看見他鬼面之下竟然沒有再覆面!常年不見天日的面板猶如夜曇潔白,面部線條柔和,修眉鳳目,柔和之中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威嚴。這張臉。不似想象中那麼俊美絕倫,但是無比吸引人,彷彿與那雙似清澈又似深邃的眸子對視一息便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