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直行向前,瞧見遠處籠罩在一片暮色茫茫之中的建築,正是那個小鎮和碼頭。看來那碼頭果然有問題!安久再次試著用精神力去探尋,依舊找不到那人的蹤跡。但是除了精神力之外,對血腥氣也非常敏感,她循著氣味快走到碼頭的時候,立即返回。如果楚定江的猜測屬實,那麼這個碼頭就是殺手巢穴,就算是有前世的戰鬥力,安久也不會貿然行動,更何況她現在的水平對付一個九階都要賭運氣。城門開時,安久回到玉府附近。她感覺到楚定江的氣息迅速靠近,一轉身,正遇上他從屋頂落下。&ldo;跟我來。&rdo;楚定江道。安久跟在他身後進了玉府,穿過花園小徑,到一座兩層小樓。門大開,安久瞧見朱翩躚和一個華服青年迎到門口。朱翩躚活著並沒有出乎安久的意料。&ldo;楚兄。&rdo;那華服青年拱手,轉而問道,&ldo;這位是……&rdo;&ldo;她叫阿九。&rdo;楚定江道。&ldo;阿九姑娘,幸會。&rdo;他微微笑道,&ldo;在下玉翩飛。&rdo;玉翩飛人如其名,如溫玉般的翩翩公子,身子瘦削,面龐白淨。五官算不得怎樣出眾,但是組合在一起恰好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ldo;這是家姐。&rdo;玉翩飛道。安久出於禮貌,回了一句,&ldo;兩位很特別。&rdo;楚定江默默道:千萬不要問為什麼。&ldo;此話怎講?&rdo;玉翩飛顯然不會想到安久有多實誠,於是客氣的問了一句。安久道,&ldo;她五官明明長得還可以,湊在一起竟然就那樣,你明明五官長得不怎樣,合在一起竟然能湊合著看。&rdo;楚定江抿了抿嘴,心裡暗慡了一下。咳嗽兩聲,打圓場道,&ldo;阿九不太會說話,玉兄莫怪。&rdo;&ldo;在下平素最喜心直口快之人,怎會介意。&rdo;玉翩飛面色不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緒波動,&ldo;二位快請進。&rdo;朱翩躚狠狠瞪向安久,恰迎上她看過來的冷漠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往玉翩飛身後躲了躲。四人各自落座之後,楚定江道,&ldo;阿九,我與玉兄合作。你跟蹤那縹緲山莊的殺手,結果如何?&rdo;安久很意外,這個玉翩飛不是瘋了吧,別人出賣自家姐姐。還能扭頭和始作俑者合作?看這玉翩飛也不是個傻的,這種情況,不是楚定江太能忽悠。就是此人不安好心,或者二人互相算計,就看誰道行深了。別的不敢說,就算計這一點來說,安久對楚某人很有信心。轉念間,安久答道,&ldo;我跟到城北,那個殺手的氣息中斷,我循著血腥氣找到碼頭,沒有再深入便返回來了。&rdo;&ldo;那看來,此人隱藏在碼頭之中。&rdo;楚定江沒有說出縹緲山莊的事情。&ldo;哼!&rdo;朱翩躚冷哼了一聲,對楚定江一臉的不待見。玉翩飛好像沒看見,&ldo;楚兄有何良策?那碼頭是馮氏的,我們玉家不便cha手。&rdo;&ldo;這倒不必勞煩貴府。&rdo;楚定江一張臉皮千錘百煉,儘管是他賣朱翩躚的事情已經被當事人知曉,但他依舊能夠很自然的把自己當成他們朋友,&ldo;貴府最近是否需要出貨?何不走馮氏碼頭,這樣我和阿九就能混在裡面,屆時尋到那個殺手。&rdo;&ldo;此事不難。&rdo;玉翩飛看向朱翩躚,&ldo;姐,你最近調一批貨走馮氏碼頭吧?&rdo;&ldo;關我何事!&rdo;朱翩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ldo;我告訴你玉翩飛,你那點小九九我是打孃胎裡看到現在,心知肚明,你甭想借這次機會把我騙回玉氏!玉氏的生意,我一概不cha手。&rdo;從表面上來看,朱翩躚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而玉翩飛是個青年,然而實則這姐弟倆是一對雙胞胎。當著外人的面被駁面子,玉翩飛沒有惱怒,只是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ldo;這好歹是關乎你性命的大事!&rdo;&ldo;那你就更應該兜著了,我一介女流,夫君又是個短命鬼……&rdo;朱翩躚望著玉翩飛,雙目含悲,很快便凝聚了點點淚花,&ldo;我現在能靠誰,還不得靠孃家?姐姐都這樣慘了,還被親弟弟還想方設法的算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一片飄萍還有何留戀,想當年……&rdo;&ldo;好了好了,此事我來辦。&rdo;玉翩飛忙打斷她,他太瞭解自己的姐姐了,生怕她把什麼玉傢俬密全部都掏出來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