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向楚定江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ldo;進城再說。&rdo;楚定江道。馬車再次行駛,等安全進了城,朱翩躚才鬆了口氣。&ldo;你在外面守了兩日?&rdo;楚定江開口。安久點頭。她做的沒有錯,但是楚定江欣賞的同時,又對她如此淡定有些不太愉快,&ldo;你遲遲不來救援,我若是死了怎麼辦?&rdo;安久慎重的想了一下,&ldo;我必定替你報仇。&rdo;&ldo;……&rdo;氣氛有些沉悶,朱翩躚瞧著這兩個奇怪的人,乾咳了一聲,&ldo;兩位壯士,已經進城了,奴家可否離開?&rdo;楚定江神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朱翩躚遍體生寒,連忙一臉悲壯的表示,&ldo;奴家與兩位壯士同生共死同仇敵愾!&rdo;&ldo;縹緲山莊的追殺一旦開始,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rdo;楚定江翹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朱翩躚,&ldo;朱娘子是與我們合作,還是獨善其身?&rdo;朱翩躚心頭暴怒,她是何等精明,怎會猜不到此事因眼前二人所起,但她面上綻起燦爛的微笑,&ldo;奴家一個人哪裡能對抗縹緲山莊,二位壯士不嫌奴家累贅,奴家感激涕零。&rdo;&ldo;在下久聞朱娘子大名。普天之下,幾乎縹緲山莊完不成的任務,朱娘子有何本事大可不必藏掖。&rdo;楚定江直截了當的道。朱翩躚的確有點名聲,但是關於她的訊息大都是如何如何貪財,卻顯有人知道她有何本事,楚定江自然也不知道,但是既然縹緲山莊開價六千兩,說明殺她有些難度。(未完待續……)ps:袖子又生病了,更完這章吊瓶去…… 玉&ldo;奴家是有些法子,不過兩位壯士未必能信我吧?&rdo;朱翩躚垂下眼簾,掩飾住算計的目光。楚定江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裡,&ldo;且說來,信還是不信,我自有決斷。&rdo;&ldo;奴家還有個隱秘住宅,或可落腳。&rdo;朱翩躚飛快的看了楚定江一眼。那地方不僅是住宅,而她最後的保命符。抓住這個保命符,說不定能引這二人入甕,她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ldo;帶路。&rdo;楚定江道。朱翩躚先是一喜,吩咐車伕朝一個地點去,隨著馬車的行駛,又漸漸平靜下來,仔細想想,縹緲山莊不會什麼買賣都做,一旦達成交易就必須要取到目標的人頭才罷休,她憑著自己的本事不可能逃過追殺。然而,朱翩躚也很瞭解縹緲山莊的規矩,一般買主若無特殊要求,他們則會自行根據買賣的難易程度給出一個結賬的限期,限期內不能完成任務,他們會十倍賠給買主。這些年縹緲山莊也不是沒有失手過,他們一向重信譽,只要沒能殺死目標就會十倍賠償。若能逃過這個限期……朱翩躚心中盤算起一筆生意起來,要做這筆生意,首先她得了解縹緲山莊追殺她的期限是多久。馬車在揚州城轉了幾圈,緩緩進入一處大宅。安久從窗fèng中看出去,那宅子黑木大門,高大的院牆向東西延伸,被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掩,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宅邸門有匾,上書:玉府。&ldo;原來這是你的府邸。&rdo;楚定江也看見了這一切。玉府也是經商人家,在揚州城有百年了,頗有些根基。&ldo;你不知道?&rdo;朱翩躚微微詫異,她以為楚定江這麼幹脆的跟著過來,是早已經把她的老底都刨清楚了。朱翩躚近距離看著二人。心頭微跳。一樣漆黑的眼眸,然而那個男子的黑眸若黑淵若夜空,神秘而幽深,看不清深淺,看不見邊際;而那女子的目光有如刀鋒,除了冰冷便只能令人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同時她也忽然明白,對方只需要知道她與縹緲山莊沒有關係,並不在乎其他。馬車停住。&ldo;主子。&rdo;外面有人道。安久先下了車,看清前來迎接之人是個穿著勁裝的男子,三十歲上下。個頭比她只高兩寸,但是身材很壯實,肩膀寬,手臂上結實的肌ròu將衣袖撐得幾欲崩裂,一張臉生的很平凡,可雙眼開合間凜然若有光。安久能感覺到他有很強的精神力,卻未曾察覺到他的內力,心道此人多半與自己一樣是外修。男子目光在安久身上稍作停留,見朱翩躚出來。立即垂下眼簾,神態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