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欸!&rdo;安久驚奇道,&ldo;你果然憋的不輕!&rdo;連提一句都能立刻一柱擎天!安久沒有忙著撫慰,而是很感慨的道,&ldo;你這樣都能禁慾二十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rdo;楚定江無語,這件事情前因後果不是這樣的吧!他又不是發情期的野獸,若不是因為長時間禁慾怎麼可能變得這麼敏感!不過他沒有辯解,反而很憂鬱的道,&ldo;是啊,很辛苦。&rdo;呼吸沉重,聲音中已經有一絲黯啞。&ldo;阿久。&rdo;他傾身慢慢靠近她的唇。楚定江的面容被火光籠罩,似乎被暖意模糊,距離這樣近竟然顯得朦朧。有一種別樣的柔和,而他鬢角的斑白,他眼下的細紋,卻都清晰的映入安久心底。一股淡淡的暖意和著酸澀從心蔓延到舌尖。隨著氣息越來越近,安久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抑制它跳出來,看著楚定江近在咫尺的唇,她嚥了咽乾澀的嗓子,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狠狠吻了上去。外面天色陰沉,大雪紛飛。剛剛過午便已似傍晚,院中梅花被雪覆蓋,沁出幽幽冷香,屋內一室火熱。過了兩日。華容簡一身素淡的便服過來尋安久。&ldo;今天是大年三十,咱們去街上逛逛吧?&rdo;華容簡笑起來的時候一如從前般燦爛,絲毫看不出是做殺手行當的人。安久看了看外面還在下的雪,&ldo;這種天氣還有人逛街?&rdo;華容簡興奮道,&ldo;雪中逛集市別有趣味,前幾年也有一次碰上大雪。紛紛大雪下十里長燈,那情形真是至今難忘!好容易才天時地利,今年一定會更熱鬧!&rdo;&ldo;我也去!&rdo;莫思歸從屋裡探出頭衝這邊吼道。華容簡推開窗子,&ldo;要去你自己去!&rdo;莫思歸捏著煙桿。惆悵嘆道,&ldo;想那年你還在朱雀街上對我難捨難分,眼下卻忘了當初怎樣在我懷抱裡撒嬌。&rdo;華容簡怒道,&ldo;呿。就你那小身板還好意思說懷抱,滾!&rdo;兩人正吵著的熱火朝天,楚定江卻給安久披上了狐裘。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ldo;喂!你們去哪兒?&rdo;華容簡忙不迭的跟上去。莫思歸也匆匆披上大氅,回頭看魏予之,&ldo;一起去吧。&rdo;魏予之遲疑了一下,&ldo;也好。&rdo;反正過完年就會離開,街市那麼大,魏予之精神力又極高,避開華容簡便是,他也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尋常人的生活了,人生不長,且行且珍惜。因著雪天,天色很早便黑了,華燈初上,將漫天大雪照的暖融融。街上的人有的撐傘,有的沒有撐傘,每個人都是一身新衣,臉上帶著喜氣。站在潘樓街上,能看見兩條長長的燈路直延伸的天邊,四周店鋪、攤位的光亮璀璨繁星簇擁著長龍。楚定江並沒有帶安久在街上慢慢逛,而是一路不停的到了一家酒樓。&ldo;客官,已經客滿了,您可預定了席位?&rdo;小二滿臉堆笑的道。楚定江嗯了一聲,&ldo;楚。&rdo;&ldo;原來是楚先生,請隨小的來。&rdo;小二語氣熟稔,微微躬身請兩人上樓。原來楚定江早就準備好了。安久看了他一眼,側臉冷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雅間裡的奢華自是不必說,屋內早已放置暖爐,點了清雅的薰香,味道不同別處的濃郁,而是帶著淡淡的糙木香氣。&ldo;這是什麼味道?&rdo;安久問。&ldo;不喜歡?&rdo;楚定江在小二回答之前便已開口問道。&ldo;喜歡,很好聞。&rdo;再清淡的香味都會有些發膩,聞多了影響食慾,但是這種香一點都不會。小二原是不打算cha嘴,見佳人喜歡,飛快看了一眼楚定江,感嘆道,&ldo;這是楚先生調製的香呢!咱們掌櫃要出重金買,先生卻不肯,原來這香是隻為娘子一個人調的啊!&rdo;這種小事自是不能讓安久生出什麼非君不嫁的心思,但楚定江為她調香,她很高興。小二也很識趣,將水倒好便退了出去,&ldo;小的就在外頭,方便先生隨時傳喚。&rdo;&ldo;嗯。&rdo;楚定江在外人面前一貫的寡言。&ldo;你會調香?&rdo;安久發現楚定江還有自己不瞭解的一面,很有興致探究。楚定江見她有興趣,便笑道,&ldo;從前貴族公孫都喜愛弄這些小東西,我也琢磨過一陣子,後來便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