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拔腿就跑。安久看著他兔子似的背影,笑了笑。這樣的絕境安久經歷過無數次,早已能夠平心靜氣的面對。她服用一粒藥,隨著藥在體內慢慢溶解,靈臺一片清明。自從服下顧驚鴻的心頭血,安久感覺自己似乎繼承了他七竅清明的先天條件,雖然不能像他那樣使用讀心術、幻心術和惑心術,但是對於精神力的控制基本達到了收放自如。不會在出現以前那種爆炸式的精神力迸發。她被莫思歸罵了幾回之後,在服藥期間一直遵從醫囑。小心的壓制著精神力,似乎有一輩子那麼久沒有使用過精神力驚弦了!安久撫著伏龍弓。那漆黑中略泛紅光的弓體彷彿在輕吟,也期待著再次張開弓弦。島上其他人漸漸聚集過來,安久收回思緒。&ldo;還先與控鶴軍談判吧!&rdo;盛長纓道。這是不錯的選擇,但關鍵是誰來談,這裡所有人的身份都見不得光。&ldo;我來吧。&rdo;隋雲珠道,&ldo;我不過是控鶴院出來的籍籍無名之輩,被識破身份風險小。&rdo;其他人都看向安久,希望她來拿個主意。此事起因在她和莫思歸,大家願意跟她同生共死。就把命都交在了她手上。這個時候最忌諱一群人各有各的心思,大家顯然都明白這一點。&ldo;好。&rdo;安久立刻做出了決斷。這裡只有她、隋雲珠和李擎之比較不容易被拆穿,她和李擎之一向也不擅長此道,讓隋雲珠去做再合適不過。主意一定,隋雲珠便揚聲道,&ldo;那邊誰能做主?煩請出來說話。&rdo;靜了一兩息的時間,隔著霧氣有人答話,&ldo;有何話說?&rdo;&ldo;諸位最好不要再試圖水下潛入了,水下比上面兇險百倍。&rdo;隋雲珠信口道。他剛剛也聽見安久說夢之華水下有毒。但至於毒性是變得更強或是減弱,都不得而知。他說完並不等那邊的人回答,繼續道,&ldo;過了這一層障礙。裡面更有數層,都是神醫精心培育的毒物,諸位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rdo;那邊沉默。隋雲珠裝作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聖上的病情。繼續道,&ldo;諸位既是求藥。可在對岸等候神醫歸來!&rdo;對方沉默了許久,忽然道。&ldo;聖上病情危重,急需此藥!恐等不到神醫回來。&rdo;隋雲珠蹙眉,現在可以肯定,魏予之安cha在控鶴軍中的人官位定然極高,不然在太子和二皇子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奪位之時,絕不會輕易放出這種訊息。魏予之這是一面讓人圍困梅花裡,一面又要挑起大宋皇位之爭啊!這謀算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歹毒深遠。凌子嶽緊緊抿唇,只覺得堂堂大宋竟然在一個謀士的手裡如同一葉飄搖扁舟,隨時可能被巨浪肢解,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那麼可笑,這種絕望無力的感覺來的如此突然而猛烈,佔據了全部心緒,令他已然感覺不到眼前的危險。對他來說,與控鶴軍交手絲毫不能激起他殺遼人時的血性。窩裡鬥,這算什麼?凌子嶽嘴角泛出一抹苦笑。&ldo;若是你們說的藥如此重要,神醫怎麼會隨意丟在島上?&rdo;隋雲珠在做最後掙扎。汴京城中。太子和二皇子很快便得到了從梅花裡傳出的訊息,太子先發制人,率先對二皇子發難,列舉了他種種欲圖謀權篡位的證據,縱然二皇子的確有此心,但他行事還算小心,並未留下什麼明顯的把柄,太子丟擲的所謂證據多半都是捏造。可是現在,並沒有在乎證據真不真。困在島上的安久一定很難想象,那個課堂走神、師傅前腳出門他一頭就扎到女人胸脯上的小混賬,竟然再次以如此雷霆手段把二皇子逼上了絕路。暮色降臨,在二皇子府外的一處暗巷中,一個身影靜立如豐碑,旁邊一人微微躬身彙報,&ldo;控鶴軍兩次試探之後,暫時駐紮在湖岸,開始在島四周排查防線漏洞。&rdo;高大的身影微微點頭,&ldo;知道了,回罷,有情況隨時來報。&rdo;&ldo;是!&rdo;那人閃身離開。楚定江抬頭,微黯的月光照亮稜角分明的臉,他嘆息一聲,霧花從口中逸散。這是上天再逼他選擇,二皇子還是安久……魚和熊掌。(未完待續……) 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