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予之嘆息,那個梅十四啊,性子剛硬的很……寧折不屈。&ldo;你們守著吧,我先回去歇歇。&rdo;魏予之拋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幾名鬼虎回頭看著他的背影,夜色裡衣袂隨風翩飛,勾勒出瘦削如竹的身形,幾分落拓,幾分蕭索。&ldo;這魏先生會不會想將我們折在此處?&rdo;其中一名鬼虎忽然道。畢竟一山難容二虎,魏予之和耶律凰吾都是善謀之人,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必是其中一人。相較之下,耶律凰吾手裡的實力更勝魏予之,他想削弱競爭者的實力也在情喇中。畢竟魏予之從不掩飾對他們的排斥。&ldo;不會。&rdo;剛才一直與魏予之對話的那人道,&ldo;此事關係皇上,若是皇上有個好歹,咱們殿下處境堪憂,他更沒有好下場。&rdo;眾鬼虎一陣沉默,算是認為此話很有道理。他們蟄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耶律凰吾復起,正是縱橫馳騁的時候,心中的興奮至今未曾平復。這世上有一種人,喜歡趕著送死,卻又不願意死的太輕飄,那股子熱血尋常人根本無法理解。鬼虎便是如此。在耶律凰吾手下,他們心中只有兩個字‐‐效忠!(未完待續……)ps:不知咋滴一直登不上後臺 得意啥島上,安久心滿意足吃完豐盛晚飯,和楚定江一起帶著大久去花園裡遛食。兩人一虎身上被夕陽度了一層金紅色,花叢裡薄霧層層,枯枝上掛滿冰晶,折射橘橙的陽光,點點閃爍,恍若不似人間。安久打了個飽嗝,問楚定江道,&ldo;你什麼時候走?&rdo;&ldo;明天一早。&rdo;他道。若不是現在皇帝病中,局勢緊張,或許他還能夠多留些時日。&ldo;方才來時總覺得有人跟蹤,但我又不曾發現人。&rdo;楚定江剛才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按理說,就算他的功力退了一些,滿大宋也沒有幾個人能夠逃過他的精神力,除非……&ldo;魏予之。&rdo;他突然想到此人精通陣法,可以透過改變環境來阻隔精神力,&ldo;可能是他追蹤至此處。&rdo;安久撇撇嘴,尋了個石頭坐下,&ldo;當初讓你早絕後患,你偏說毀滅遼國需要他。我是習慣把能看見的威脅全部清除,如果下次能逮到機會我就下手,反正就算我不找他麻煩,他也會找我麻煩。&rdo;楚定江沉吟。他習慣謀大局,為全大局必會有犧牲者,而這一次他竟是沒有考慮到魏予之會對安久不利,或者說他原本就心中有數,可是並沒有重視起來。&ldo;這次是我對不起你。&rdo;楚定江喃喃道,不知是對安久說,還是對自己說。安久微怔,&ldo;哪裡對不起我?&rdo;她想了半晌,眯起眼睛道。&ldo;你又跟別的女人睡了?&rdo;&ldo;胡扯!&rdo;楚定江屈指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袋瓜,&ldo;我說的是阻止你殺魏予之這件事。&rdo;安久又恢復慵懶。擺了擺手,&ldo;沒有必要道歉。&rdo;楚定江深感欣慰。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深明大義。他正尋思著如何鼓勵誇讚一番,卻聽她道,&ldo;我在這方面從來都沒有對男人抱過希望,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太有壓力。&rdo;&ldo;……&rdo;楚定江醞釀好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噎回去。安久對男人的要求很低,只要不像她父親那樣施虐又或者背後捅刀子,已經是及格分了。&ldo;我寧願承受這個壓力。&rdo;楚定江嘆了一聲,把話題拉了回來,&ldo;我去那邊看看。最近你先別出門,那接的那個什麼榜呢?&rdo;&ldo;在屋裡。&rdo;安久道。楚定江道,&ldo;一會兒拿給我,我找人去幫你辦好。&rdo;安久屈膝撐著下巴,抬眼看他,&ldo;不,我沒事做很無聊。&rdo;楚定江建議道,&ldo;你可以跟朱姑娘學學算賬,我們的財產全權交給一個外人始終不太妥當。&rdo;&ldo;嗯嗯。有道理。&rdo;安久笑了起來。她倒是沒在意什麼財產問題,只是喜歡他說&ldo;我們&rdo;,那種親近,觸動了她心底暗藏的柔軟。&ldo;我出島去看看。&rdo;楚定江道。他轉身。手卻被安久一把抓住,&ldo;他們又不會跑。&rdo;冰晶若繁星,薄霧如輕紗。漸晚的天色裡,安久偏著頭。額上有碎髮散落,目光澄澈。容顏如玉,直教楚定江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