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不聽得懂還在其次,關鍵是純潔的當事人絲毫沒有朝那方面去想,看朱翩躚臉都綠了,心裡暖甜暖甜的,還想翩躚真是個好女人,這麼關心他呢!於是縱然他一貫臉皮兒薄了點,還是紅著臉把衣服撩開讓她看了一眼,寬慰道,&ldo;沒事,皮外傷。&rdo;安久湊進去瞧了一眼。朱翩躚一把把盛長纓的衣服遮上,&ldo;你進來就不能先招呼一聲。&rdo;安久扭頭出去,抬手敲了敲門框,&ldo;你們沒在幹見不得人的事吧?沒有的話我進來了啊?&rdo;朱翩躚本想不讓她進來,聽見這話一時氣結。&ldo;你進來做什麼!&rdo;朱翩躚沒好氣的道,&ldo;我們長纓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晃悠,沒有看見其他人都縮起來了嗎!&rdo;安久到牆角拿了伏龍弓,回身衝她伸出手,&ldo;保管費!&rdo;朱翩躚一懵,&ldo;什麼保管費?&rdo;&ldo;你又沒有給我保護費,我憑什麼給你男人做保鏢?&rdo;安久嗤道。盛長纓不在意安久說些什麼,當時情況緊急,她第一個想到保護他。&ldo;你!&rdo;朱翩躚給楚定江做大掌櫃每年的報酬不菲。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氣道,&ldo;沒人性!&rdo;&ldo;有本事找個不會武功的,怎麼沒本事把他栓在褲腰帶上?&rdo;安久慢悠悠的補刀,把朱翩躚氣的快背過去了。臨出門前總算想到給了一句安慰,&ldo;關於腰傷,盛掌庫沒事最好,萬一要是落下什麼病根不能勞作,你這麼能幹,你來頂替就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擔憂過甚。&rdo;朱翩躚臉色唰的爆紅,&ldo;梅十四!&rdo;&ldo;噫,我是很嚴肅的給你一些建議,連紅什麼。&rdo;安久不解的掃了她一眼,邁出門檻。朱翩躚衝上前把門關上,c黃上的盛長纓似乎一點都沒有聽懂安久的話,望著目光柔情滿滿。朱翩躚見狀才放下心來,回到c黃邊坐下。交代盛長纓,&ldo;以後不要理她!&rdo;&ldo;十四,朱姐姐家裡有很多地嗎?&rdo;樓小舞問。安久搖頭。樓小舞疑惑道,&ldo;那說什麼勞作。最不濟盛先生還可以賣字賺錢嘛!盛先生那一筆字可俊了!&rdo;&ldo;大久呢?&rdo;安久得好好訓訓它,同時心裡對莫思歸生出點不滿,看把一頭老虎教成什麼樣了!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ldo;咦,剛才還在這裡呢。&rdo;樓小舞轉悠一圈。沒發現安久的蹤跡。吼‐‐一聲震天動地的虎嘯撕裂迷霧,連地面似乎都在搖晃,山風乍起。雨絲落的更急。&ldo;怎麼回事!&rdo;隋雲珠臉色微變。眾人都瞭解大久的性子,用溫和來形容都太誇張了,它不像老虎倒像一隻小白兔,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的怒吼。安久也有些心驚,遇敵還是進化?一行人飛快下山,朝著聲音那邊急奔。樹林裡枝葉彷彿感受到大久的情緒,嘩嘩作響,擾的人心神不寧。眾人的腳步更急了。幾息的功夫,便尋到了大久所在,只見它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如一具屍體,所有人都全神戒備。安久釋放精神力探查周圍,&ldo;沒有人。&rdo;眾人略鬆了口氣。安久繞到大久前面,大久聽見腳步聲懨懨的抬眼,肥胖胖的虎臉上寫滿了兩個字‐‐絕望。&ldo;大久,你怎麼了?&rdo;安久蹲下。大久耷拉著耳朵,萬念俱灰的瞟了瞟眼前的一簇嫩苗。藥童輕功最弱,最後一個趕到。&ldo;小藥,你來看看它是不是病了?&rdo;安久道。藥童氣喘吁吁走進,看見那一簇嫩苗,笑道,&ldo;我知道了。&rdo;&ldo;這像是夢之華?&rdo;隋雲珠問。&ldo;對。&rdo;藥童道,&ldo;大久只吃毒物,垂涎夢之華很久了,這次師父臨走前就給了它一小包,它喜歡埋藏東西,可能是夢之華髮芽了吧……發了芽的夢之華毒性幾乎消失殆盡。&rdo;&ldo;哈!&rdo;安久笑出聲,&ldo;你果然不負蠢貨盛名!&rdo;大久已經覺得虎生了無生趣,哪有興趣與這些無良的人類計較。&ldo;大久,其實師父把你的吃食都藏在藥房裡的c黃下了。&rdo;藥童蹲在大久面前邊說邊比劃。大久大致明白好吃的就在藥房,頓時精神抖擻,扭頭風一般的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