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是一般人啊!莫思歸腹誹。&ldo;解藥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配好,而且我不能保證一定解蠱。&rdo;莫思歸轉移話題。每一個蠱毒都不一樣,莫思歸根據梅久留下的小半顆解藥,先配製出同樣的藥,去猜測她被種了什麼蠱,然後再尋思解蠱的辦法。這解藥能起到的只是一個緩解作用,無法透過它完全判斷出蠱毒的成分,對任何一個醫者來說,這都極大的挑戰。安久沉默了片刻,&ldo;我以為你在醫道上無所不能。&rdo;莫思歸抿了抿唇,別開臉,&ldo;激將法對我沒有用。&rdo;有沒有用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了,安久不與之爭辯。&ldo;就算最不濟,也有解藥能夠緩解她體內的蠱毒。&rdo;莫思歸道。解蠱難,但是按照原有的解藥配出同樣的藥來,莫思歸自信還是能夠做到。&ldo;其實解蠱有很大風險。&rdo;莫思歸找個石凳坐下來,重新往菸斗中塞了一團藥,用火折點燃,抽了幾口才繼續道,&ldo;如果我一味藥配錯,反而可能導致梅久被蠱毒反噬,當初姨母的蠱能輕鬆解開,是因為你給了我原蠱,我才能夠對症下藥。&rdo;&ldo;那梅久的原蠱……&rdo;安久心想如果那些原蠱是皇帝親自保管,應該能夠拿到。莫思歸看出她的心思,吐了口煙。&ldo;莫想了,你不可能得到原蠱。像梅久這樣特殊的身份,他們可能會給一種特製的蠱毒。&rdo;&ldo;誰做的蠱?&rdo;安久道。&ldo;皇帝用蠱控制親近暗衛,就不怕那持蠱之人叛變?聽說皇帝是個很多疑的人。&rdo;莫思歸神色一凜,&ldo;你的意思是……&rdo;下蠱的人是皇帝?!莫思歸仔細想想,&ldo;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問盛長纓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跡。&rdo;&ldo;我方才正要去找他,一起吧。&rdo;安久道。兩人到了盛長纓門前,不約而同的沒有敲門,而是撬開門閂進去,悄無聲息的站在盛長纓c黃前。&ldo;把煙熄了。&rdo;安久皺眉看了莫思歸一眼。他的煙不是普通的煙。而是能放倒一個村的強力安眠藥啊!&ldo;誰?&rdo;盛長纓猛然起身。自從他閒著的時間越來越多,睡眠質量也大不如從前,再加上從小在控鶴院那種地方長大,他在睡夢中也相當警覺。&ldo;是我和莫思歸。&rdo;安久道。盛長纓腦子稍微清醒一點,聽出是安久的聲音,不禁抹了把虛汗,下c黃穿鞋,&ldo;你們半夜前來可是有要事?&rdo;&ldo;嗯,我們想問問你。皇帝懂不懂制蠱。&rdo;安久道。盛長纓點亮油燈,幾乎不用回憶,&ldo;當今是否懂蠱我不知道,但是太宗時曾有一個寵妃出身苗疆。聽說是一個部落頭領的女兒。部落名叫巨,是蚩尤的後代。任憑朝代更迭,這個部落卻始終保持著最原始模樣。他們部族懂得巫術,世代都有大巫協助族長守衛部落。自上古巫蠱就不分家。那位苗妃極有可能精通巫蠱。&rdo;&ldo;時隔這麼多年,就算留下許多蠱毒也早有用完了。想必是太宗學會了巫蠱之術,傳給後人。&rdo;莫思歸猜測道。盛長纓道,&ldo;太宗會不會巫蠱,無從得知,但是真宗乃是那位苗妃的兒子,懂得巫蠱並不奇怪。&rdo;&ldo;咦?真宗不是李夫人所生?&rdo;莫思歸微訝。盛長纓道,&ldo;那位苗妃便是太宗李夫人。&rdo;&ldo;竟然如此!&rdo;莫思歸嘆道。滿大宋都以為李夫人是漢人,並且出身顯赫,沒想到居然是太宗瞞天過海。箇中內情複雜,他們不想深究,反正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既然確認,安久道,&ldo;我潛入皇宮找原蠱。&rdo;莫思歸睨了她一眼,半晌沒有說話。安久見他如此,問道,&ldo;你有意見?&rdo;&ldo;你上次為姨母取蠱,差點喪命,這一次還要去?&rdo;莫思歸道,&ldo;要說人命債,你也還的差不多了吧?&rdo;與安久初相識不久時,莫思歸以為她是個冷血殺手,後來發現在冷漠的表象下藏著一個幼稚又神經質的瘋子,而慢慢的,他竟然看到了藏在最深處的……她的義氣和熱血,還有善良。安久從沒想過還債,只是單純的不想袖手旁觀她們的生死。如果盡了力,應該就不會被悔恨侵蝕吧!&ldo;如果你沒有十足把握,我一定會去。&rdo;安久斬釘截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