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歸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縱身跳進酒窖裡。邊走邊沒好氣的道,&ldo;老子救蒼生與水火。你那隻眼睛看出害處了!&rdo;他順著狹窄的地道一路衝到酒窖中。裡面陰冷異常,充斥著濃郁的陳年酒香。光線昏暗,莫思歸隱約看見牆壁上有油燈,便摸出火摺子點燃。如豆的燈火緩緩亮起。莫思歸回頭,看見背牆堆著幾十個黝黑的大酒罈,安久蜷縮在牆角,抱著與她身軀差不多的大的酒罈,臉色酡紅,雙眼中亦佈滿血絲。形容分外狼狽,讓莫思歸許多挖苦諷刺的話都嚥了回去,&ldo;你怎麼了?&rdo;他知道未必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安久是個能惹事能抗事的人,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能把她逼瘋,除非是有什麼觸動了她內心,她的心先亂了。安久瞅著他,愁苦萬分的道,&ldo;莫思歸。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rdo;&ldo;哈?哪個男人這麼倒黴?&rdo;莫思歸想了一下,&ldo;是楚定江?&rdo;安久點頭,不耐煩的推開往她身上蹭的大久。&ldo;那他真是活該。&rdo;莫思歸道。&ldo;怎麼辦?&rdo;安久問。&ldo;該怎麼辦怎麼辦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男女之事我已經看得很淡了,回頭我仔細開導開導你。&rdo;莫思歸往前湊了湊,&ldo;你們關係到什麼地步了?&rdo;安久道。&ldo;睡了。&rdo;&ldo;你動作這麼快!&rdo;莫思歸突然感覺有點受打擊,想他跟樓明月兩人青梅竹馬。至今小嘴都沒有親過,&ldo;像你們這種人。活該為情所困。&rdo;安久灌了一大口酒,大久好奇的舔了舔從壇口流瀉的酒液,歪著腦袋陶醉起來。&ldo;alittlewhilefronow,ifinotfeelganylessur,iproiseyself,totreatyself,andvisitanearbytown,andclibgtothe,willthrowyselfoff……&rdo;安久突然嚎起來,嚇得一人二虎抖了三抖。她吼著陌生的語言,莫思歸雖然聽不懂,但他可以確定是她根本不會調子,世上不會有這麼難聽的歌。&ldo;aneffortto,akeitcleartowho,everwhatitslikewhenyoureshattered,leftstandgtherch,atachurch……&rdo;&ldo;你唱的都是些什麼意思?&rdo;莫思歸忍不住打斷她,實在太難聽了。安久淚眼婆娑的嚎,&ldo;再過一會兒,若我感覺好受一點,就向自己保證,拜訪附近的城鎮,攀登到至高點,然後釋放自我,努力向某人表明,當一個人崩潰時是怎樣的狀態……&rdo;&ldo;這是歌中的意思?&rdo;莫思歸忍不住再次打斷她。安久點點頭。&ldo;不會是你自己編的歌吧,聽起來跟你一模一樣。&rdo;莫思歸道。安久抽噎著,&ldo;你也這麼覺得?我覺得我就是那頭猛獁象,嗚嗚嗚……愚蠢的猛獁象……&rdo;她越來越覺得找到共鳴,&ldo;tothkthatonlyyesterday,iwascheerful,brightandgay,lookgforwardto,wellwhowouldntdo,theroleiwasabouty……&rdo;想起就在昨日,我還歡喜雀躍,期待著什麼。任誰都不會象我這樣,做我所擔當的角色,彷彿要把我擊垮,真實已然來到,就那麼一觸碰,把我身心擊碎,讓我懷疑,讓我探討,神及他的仁慈還在,就算他真的存在,為何要棄我而去,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自然而然再次孤獨,也許在這世上還有更多破碎的心靈,它們無法被修復,還被拋棄,我們能做什麼?回顧過去的這些年,還有什麼事情發生,我記得父親去世時我哭了,不願隱藏自己的眼淚……安久唱到這裡是,抽了一下鼻涕,對莫思歸解釋道,&ldo;我父親死時,我沒哭。&rdo;莫思歸根本沒有聽懂她唱的什麼,便覺得她這一句說的十分突兀。後面的歌詞內容,大概是&ldo;父親去世之後,我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鼓勵她安慰她,直到她去世&rdo;。&ldo;是不是很幸福?我也想安慰她鼓勵她。&rdo;安久問他。莫思歸皺著臉忍耐她驚心動魄的歌聲,忍耐她有時候在高亢時突然戛然而止,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