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追蹤至十里之外,寧醫看見那個前面那個揹著包袱的身影,吹出兩支飛針。莫思歸察覺身後異聲,連忙飛身閃過。&ldo;劉痕,捉活的!&rdo;寧醫道。劉痕領命,猛的發力,如箭簇竄出去,一條鎖鏈飛起如靈蛇纏上莫思歸。他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上。&ldo;莫思歸。&rdo;寧醫隨後追上來,聲音裡帶著笑意,&ldo;終於讓我逮到你了!&rdo;莫思歸站穩,回過頭,語氣輕佻,&ldo;我不記得惹了什麼情債。&rdo;寧雁離正對他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愣了一下,&ldo;你比畫像上好看多了。&rdo;莫思歸不可置否的一笑。&ldo;久仰大名!我叫寧雁離,我們不認識,但想必你已經見過我那些傑作。&rdo;寧雁離很快回歸正題。&ldo;半成品?&rdo;莫思歸態度認真起來,&ldo;是你用藥物催漲那些人的功力!&rdo;&ldo;不錯。&rdo;寧雁離翻手放出兩支淬毒的飛針。毒針沒入大腿,莫思歸悶哼一聲,聽她道,&ldo;這是特別為你準備的見面禮,望你能喜歡。&rdo;莫思歸扯起嘴角,忍受從腿上蔓延的疼痛。&ldo;半月之後我會再找你。&rdo;寧雁離兀自定了下次相見之期,轉頭看了劉痕一眼,&ldo;我們走!&rdo;&ldo;寧醫。&rdo;劉痕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劍柄,想要殺了莫思歸,但未敢私自動手。寧雁離頭也不回,&ldo;他若死在你劍下,從此以後你我恩義兩斷!&rdo;劉痕咬咬牙,狠狠收回鐵鏈,跟著寧雁離。莫思歸硬挺著,直到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身子微微一晃,伸手扶住身旁的枯枝。&ldo;好強的毒性。&rdo;莫思歸臉色蒼白髮青,眼睛卻格外亮,竟是隱隱透出興奮。作為一個痴於醫道的人,他經常會拿自己試藥,因為沒有誰能夠自己更能體會藥性的細微差別,對於寧雁離的挑釁,他欣然接著。(未完待續……) 去從莫思歸修長的手指間夾著銀針飛速的扎入十餘個穴道,先護住要害處,尋了一個隱蔽之處,開始分析毒性。他根據自身的藥效反應便能夠大致瞭解是哪一類的毒,至於確切的藥方,則需要放血,用各種辦法試驗。大半日過去,莫思歸累極躺倒在枯糙堆裡,看著將要墜落的金烏,忽然想起安久,她曾為了與他的約定,強忍著經脈損毀危險強行射出驚弦,想到那天她飛身救他的一幕,又思及自己在兩難之間選擇了幫啟長老……他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一定還會是同樣的結果,可是心裡很不是滋味。除去與啟長老如師如父的感情不算,長這麼大,都是他對別人施恩,這還是第一次覺得虧欠了別人很多。山間霧靄重重。小院裡亮起了燈,安久坐在門檻上看著楚定江生活煮飯。他會做的東西很有限,但是每一樣味道都還不錯,至少對付安久這種在食物方面沒有任何品味的人已經足夠了。灶膛裡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橘色光線將楚定江面上冰冷的面具映出幾分暖意,&ldo;傷好了之後打算去哪裡?&rdo;安久還沒有回答,他接著道,&ldo;事先說明,我不負責保護你。&rdo;&ldo;&lso;保護&rso;這件事情,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發生在我身上了。&rdo;安久心裡默默想,其實梅久最後一刻算是保護她吧?她自嘲一笑,枉她是經驗豐富殺手,每每關鍵時刻卻需要那麼柔弱的人擋在前面。一次是她的母親,一次是梅久。&ldo;我要加入控鶴軍。&rdo;安久決定去尋找梅嫣然,說到底,她不願意一輩子欠著梅久的大恩。&ldo;我想提醒一句:你經脈盡毀,單純的外修很吃虧。&rdo;楚定江沒有廢話。&ldo;嗯。&rdo;關於這件事情,都是她作繭自縛。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當初,她是多麼迫切的想和梅久分開,梅久就像是一個枷鎖,時時刻刻的拘束著她、折磨著她,多呆一秒都是煎熬,可如今終於分開了,她卻覺得心裡空空蕩蕩。死亡,來的如此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ldo;在想何事?&rdo;楚定江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她身邊,手中的燒火棍輕輕點著地。安久心頭一驚。她精神力很強,警覺性也極高,剛才竟然走神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ldo;沒事。&rdo;安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