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發誓。&rdo;安久沉沉盯著他,&ldo;如果騙了我,以後在醫道上混不下去。&rdo;&ldo;忒毒了!&rdo;莫思歸啪的合上摺扇,舔著臉道,&ldo;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疼啦,螞蟻咬蜜蜂蟄似的,但是絕對不會有後遺症,否則我莫思歸以後就在醫道上混不下去!&rdo;安久點頭,開始脫衣服。莫思歸提了一桶糊狀的藥來,看見安久已經一絲不掛,臉頰一紅,別開臉乾咳了幾聲,&ldo;那個……你不介意吧。&rdo;&ldo;看都看了,少賣純。&rdo;安久冷淡道。莫思歸臉皮再厚,到底是 生死之交,此生不負即便他眼周被安久打的青紫,也掩不住俊逸出塵的顏色。他這半年來倒是越長越好看了,只是安久瞧著他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沒安好心。&ldo;唔。&rdo;安久腿內側細嫩的面板刺痛了一下,緊接著,這痛迅速蔓延到了渾身各處。一開始的確是像蜜蜂蟄一般,然而周身越來越痛,像是千萬根針鑽入面板從裡面開始撕裂,她咬牙忍住,額頭青筋暴起,只片刻便已經滿頭滿臉都是汗水。莫思歸開始幸災樂禍,只是瞧著她這般隱忍又樂不起來了,遂將扇子塞到頸後,取了鏡子來看自己臉上的傷。他端著鏡子塗了一層藥膏,而後便點燈尋了醫書來看。這二十幾卷醫書是啟長老的畢生心血,他在進控鶴軍之前便抽空返回梅花裡偷偷給挖了,隨身攜帶進來。莫思歸看書也是奇,手邊擺著銅盆和燈燭,每看一頁便撕下來燒一頁,待他看完,一本書早已化作一盆灰燼。他在一旁看的入神,安久卻痛不欲生,渾身的皮ròu彷彿被藥物腐蝕,那痛從表皮直逼骨髓,她沒有嘗過被潑硫酸是什麼滋味,但此時此刻,就覺得用硫酸洗澡也不過如此,浸在藥水中血ròu彷彿都要化開了!她牙根咬出血來都不覺得疼,甚至不曾察覺血腥蔓延口腔。莫思歸看完一本書,有些睏倦了,起身去浴房衝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慡的白色寬袍進來。他執著燈彎下腰去看安久的情況,披散的墨髮從肩頭散落,臉膛在水汽之中如真似幻。安久張開眼睛,裡面一片赤紅,像是隨時能溢位血來。她腦中被疼痛刺激有些木木的,但是因精神力太高,怎麼都不能失去知覺,反而身體血ròu的每一寸疼痛都越發的清晰無比,教她想直接求死。&ldo;十四,你若是撐不住,我便施藥將你弄暈。&rdo;莫思歸用帕子將她眼睫凝聚的水滴擦拭掉,&ldo;可你要知道,這種痛也是難得,利於淬鍊精神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