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姑見她低下頭繼續看書,沒有再搭理人的意思,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兒,只好離開。安久聚精會神的研究智長老留下的書。這本書中教人如何用精精神力作戰,對於她目前的狀況來說很有用。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有點事情做總強過無所事事。安久按照平時的習慣。先粗略的看一下整本書大致講是什麼內容,然後再開始仔細閱讀。不管是練內功還是外功,都要紮實,切忌急於求成,如果是尋常人這樣看會十分危險,但安久對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的控制都到了可以媲美機器的地步,如此做反而讓她更容易掌握控制精神力的方法。按照智長老的說法,純精神力其實也可以射出驚弦,但不同的是。這種驚弦對於精神力六階以上的武師幾乎沒有什麼殺傷力,哪怕發箭者的精神力已經臻至化境,也無法將其斃命,而作用於精神力弱的人身上效果倒是良好。並且在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這是智長老琢磨多年的功法,安久閒來無事便尋了張弓練習。這時安久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去找智長老,他都張開弓很久不射出去。練了大半天,梅久憂愁道。&ldo;好像都沒有用。&rdo;因為安久一直不停的練,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樣,可梅久明明已經感覺身體都要崩壞了。&ldo;要找人試試才知道。&rdo;安久道。精神力不像內力。它對於死物是沒有作用的。梅久慌忙道,&ldo;別,你別再殺人了。&rdo;她想起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情,感覺天都快要塌了,在從前的十幾年裡,隨母親走過不少地方,任何一處給她的印象都是安寧祥和,她從來沒有想過世上如此黑暗殘酷。&ldo;儘管你依舊這樣說,你還是被改變了。&rdo;安久感覺的到。現在的梅久不會見到死人就一驚一乍,不會再那麼害怕縮瑟,縱然在安久看來這種改變很微小,但她的確不同於從前了。梅久心情很複雜,猶豫道,&ldo;我應該能進控鶴軍的吧?&rdo;她仍舊很害怕過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安久給自己的定的目標是自我毀滅,關於其他方便,她自己尚且迷茫,如何能給旁人建議。與莫思歸的三天之約過去。安久拿著摺扇去他門前等著。她不算了解莫思歸,但感覺他並不是一個會胡亂放狠話的人,儘管賭約壓的只是一把&ldo;紅杏出牆&rdo;的摺扇,但他壓上的其實是傲氣和尊嚴。從午飯過後,安久在廊下張開弓練習驚弦。精神力這種東西實在玄妙,看不見摸不著,練習了這麼久,若不找個機會試一試根本無法驗收成效。傍晚的時候,莫思歸砰的一聲踢開房門,神清氣慡的站了出來。安久餘光瞟見他,轉身用弓對著他,手指一鬆,把匯聚的精神力放了出去。弓弦嗡的一聲輕吟。&ldo;哈‐‐&rdo;莫思歸笑到一半戛然而止,整個身子僵住,連面色都白了一下。安久不知莫思歸是幾階武師,但絕對超過六階了,即便她真的聚成了精神力的驚弦也殺不死他。&ldo;什麼感覺?&rdo;安久湊過去回訪受害者。半晌,莫思歸才能活動身體,他揉著太陽穴,怒瞪著安久,&ldo;梅十四!你做了什麼?&rdo;菱姑瞧的清清楚楚,人家梅娘子離得老遠呢,而且弓弦是空的,&ldo;您是太過勞累了,三天才吃了兩頓粥。&rdo;&ldo;是嗎?&rdo;莫思歸狐疑道。(未完待續……) 過年&ldo;你剛才是什麼感覺?&rdo;安久再次問道。&ldo;眼前一黑,像是要暈過去。&rdo;莫思歸滿臉懷疑的盯著安久,但想到她經絡盡毀,不太可能再射出驚弦,況且驚弦的威力遠不止於此,遂將剛才一瞬的不適拋之腦後,朝她伸出手,&ldo;解藥做好了,摺扇拿來。&rdo;安久本打算還給他,但瞧著那副臭屁的樣子,心頭略有不慡,&ldo;救活了人再說。&rdo;莫思歸哼哼兩聲,不再討要扇子,轉頭嚷著讓菱姑給弄些吃的,待他填飽肚子便一個人揹著藥箱晃悠悠的下山去了。菱姑瞧著他的樣子分明還是個大孩子,不禁有些擔憂,但轉念一想,他許多年前便已經一個人闖蕩,她的擔心實在多餘。給樓小舞送過飯,菱姑便去了安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