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那麼想不開?你比他重要多了,怎麼能為他舍了你。&rdo;安久說完,這才想起他剛剛話裡的一個詞,愣愣問,&ldo;舊情敵?&rdo;&ldo;我自認為。&rdo;楚定江道。其實楚定江很想問問,如果現在被困的不是顧驚鴻的叔叔,而是他本人,她會怎樣做,但是想想那個人已經死了,再問這些話實在沒有多大意思,便作罷了。&ldo;顧驚鴻順手給你的恩惠,我們順手報答一下也不為過,只不過耶律權蒼調查我倆行蹤不知意欲何為,現在的上京對我們來說是龍潭虎穴,若去救人就不是順手的問題了,為此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不值得。&rdo;&ldo;知道了。&rdo;楚定江的動作很快,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點了灶膛,讓安久燒火,先將面下好,而後旺火一燒,轉眼間一盤爆嗆牛ròu出鍋了。把飯菜端回屋,安久就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投入的吃起來,楚定江見她吃的香,也跟著吃了一碗麵。剛剛放下筷子,外邊就有人回稟,&ldo;先生,靈犀想見您。&rdo;&ldo;她倒是個急性子。&rdo;楚定江對安久道,&ldo;你先玩兒會,我辦完事回來再給你燒水洗澡。&rdo;&ldo;不洗。&rdo;楚定江笑道,&ldo;你要捂著養菌子?&rdo;楚定江把蘑菇叫菌子。(未完待續……) 永夜楚定江比安久講究的多了,有條件的時候天天都會洗澡,安久覺得太折騰。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屋裡轉悠,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任何醫者都能用心頭血治病嗎?如果只有醫術高超之人才能做,那莫思歸豈不是很危險!想著,她披上披風去追楚定江。那邊,楚定江已經坐下。屋裡點了燈,靈犀道,&ldo;我想過了,賭一次。&rdo;她半輩子都謹小慎微,到頭來又得到什麼?還不如豪賭一次,輸了橫豎不過就是一死,贏了從此以後便是自由和榮華富貴。&ldo;與我楚某人合作,儘可放心。&rdo;楚定江道。靈犀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道,&ldo;我們知之甚少,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明確告訴你,找你們的人不是耶律權蒼,而是蕭澈。&rdo;&ldo;蕭澈?&rdo;這就奇怪了,楚定江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他腦海中掠過千萬種可能,&ldo;他找的究竟是我,還是阿久。&rdo;靈犀目光微閃,垂下頭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楚定江掏出一疊交子錢放在桌上。靈犀抬起頭來,笑著伸手拿過來點了點,塞進衣袖裡,&ldo;上頭給我們的任務只是盯著你們,分別仔細報告你們的行蹤,不過我猜蕭澈多半是找十四娘,因為有一次我們收到訊息,要求著重調查十四孃的實力。這個問題我無法準確回答你,可既然收了錢,也不好什麼都不說。耶律權蒼心思縝密,洪酉與我先效命於大宋,後又投靠他,他放著我們許久不用,幾乎是棄子了,忽然又安排過來做這件事情。不是很奇怪?肯定還派了其他人來監視,不過我不知是誰。&rdo;&ldo;好一招聲東擊西。&rdo;前段時間安久一直在招攬人,很容易就會被人混進來。耶律權蒼讓著兩個明晃晃的奸細過來擾亂視線,真正的探子更容易傳出真正的訊息。&ldo;你可知道他們如何聯絡?&rdo;楚定江把山莊地契放在她面前。靈犀看著地契,卻沒有拿走,&ldo;我不知。&rdo;&ldo;你走吧。&rdo;楚定江道。靈犀警惕的直起背,發現他確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才緩緩起身,&ldo;十萬兩黃金,就買這點訊息值得嗎?&rdo;&ldo;值不值我說了算。&rdo;楚定江淡淡道。靈犀不再多問。飛快的閃身出去。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安久神色怔忡,未曾阻攔。楚定江聽見安久的腳步聲,回身道,&ldo;你怎麼來了?&rdo;&ldo;我有種不好的感覺。&rdo;安久瑩白的面容上沒有血色,眸中是楚定江從未曾見她流露過的驚懼之色,&ldo;他來了。&rdo;&ldo;他?&rdo;安久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與楚定江在一起,他可以肯定她不曾招惹過蕭澈,所以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蕭澈是跟他們一樣的人。安久忽然覺得很冷。無論怎麼拽緊披風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