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也未必一定是跳崖,說不定是預示他會出現危險。&rdo;楚定江安慰道,&ldo;明天我帶你去找他。&rdo;安久又躺下,翻來覆去再也無法入睡。楚定江也睡不著,便問她,&ldo;你說夢見蕭澈的時候,夢見什麼了?&rdo;&ldo;那個夢很亂,有些是從前有些是沒有見過的畫面。可我記著最清晰的是夢見他從前對我說過的一句話。&rdo;&ldo;說了什麼?&rdo;&ldo;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武器,有了你,我就可以毀滅一切,所以我永遠都不會讓你脫離掌心。&rdo;楚定江覺得這個人所說的&ldo;完美武器&rdo;並不是真的武器,畢竟無論一個人再強悍也不可能毀滅一切,而且從安久簡單的描述來看,此人是個天才,天才多半都有傲氣,他不會真的把這種事情寄託在別人身上。多半,此人對安久有依賴感。&ldo;你在想什麼?&rdo;安久問。楚定江開玩笑道,&ldo;在想你是不是變成未卜先知了。&rdo;安久卻很認真,&ldo;這要問魏予之。&rdo;楚定江笑著摟住她,&ldo;睡吧,養好身體我才放心讓你出門。&rdo;(未完待續……) 再見即訣別次日午時,大久帶著莫思歸的信返回。信裡只有寥寥幾個字,是向楚定江索要人情,另外還有一個地址。他救安久的時候,楚定江也答應入遼救一次樓明月。信上的卻址還是在大宋境內,但是楚定江很為難,眼下有人對安久虎視眈眈,他絕不放心丟下她一個人去履行承諾,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君子。安久知道他擔憂什麼,便道,&ldo;我與你一起去吧。就算我們一直留在河西縣,蕭澈該動手時咱們也躲不過。&rdo;楚定江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留在這裡,至少能夠佈置一下,他不喜歡去做毫無把握的事情。&ldo;這地方距離河西縣也不遠吧?&rdo;安久捏著紙條喃喃道。&ldo;給我半個時辰佈置一下。&rdo;楚定江見她依舊眉頭緊鎖,安慰道,&ldo;耶律權蒼畢竟是有求於莫思歸,不會做什麼,最多也就是為防他不聽話,先捉了樓明月用來威脅,莫急。&rdo;事實確如楚定江所猜測一般,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樓明月一聽是要捉拿自己去威脅莫思歸,生怕拖累他,當下就用了春風不解語,連屍骨都不曾留下。她在生生死死之間徘徊那麼多次,早已經忘記給自己留一線生機,耶律凰吾一死,她整個心神都鬆了,滿心惦記的都是莫思歸,自是不願他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她想不到,走的如此決絕,才是莫思歸的刻骨之痛。安久總覺得自己比旁人更瞭解樓明月幾分,她那樣剛烈的性子,萬一在沒有與莫思歸會和之前遭遇圍堵,可能要不好,所以心裡一刻也不想耽誤。莫思歸是安久第一個朋友,也是迄今為止除了楚定江之外唯一一個能夠付諸全部信任的人。她實在不願見到他繼續沉淪在那些藥煙裡一日日憔悴下去。楚定江陷入沉思,他是個很警惕的人,如果自衛軍裡有內奸往外傳信,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眼下最合理的解釋是,這內奸可能已經混進來,但是還沒有向外傳信。一時半會,他也沒有時間去捉內奸,於是尋了一些信得過的前下屬控制住整個營寨,開始一輪封閉殘酷的訓練。任何人不得外出。辦完這一切,他又趕回城中交代武令元一些事情,這才帶著安久悄悄上路。而大久被留在屋外守門。兩人一路疾馳趕到莫思歸信上所說的地點,但是發現為時已晚。客棧裡靜悄悄,一個人影也看不見。楚定江裡裡外外搜尋一遍,才找出一個渾身潰爛奄奄一息的馬伕,一問之下才得知那晚發生的事情。客棧本身就不大,一粒春風不解語足以毒死二三十人,當時是夜裡。所有人都在屋子裡安睡,只要不出來找死都不會沾上毒氣。&ldo;那書生模樣的人長著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問了掌櫃幾個問題便將他帶走了。其餘人全都被他殺死。&rdo;馬伕心有餘悸,又因渾身潰爛痛的頭腦發脹。悔不當初,&ldo;小的見客棧沒人,便起了歹心,跑去各個客房偷財物。誰料竟然身染重疾,定是老天罰我。&rdo;他神經質的跪在地上,忍著渾身疼痛不停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