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衡聽後下意識抬起頭看去,當看清周玄的面貌時,他的直接驚撥出聲。
“沈……沈玄!”
武衡一臉不可置信,如若不是離周玄足夠近,他還以為自己這是看花眼了。
不過他是不會看錯的,昨日正是此人暴打了他,甚至最終還給他打的昏死了過去。
周玄看著臺下一臉震驚的武衡,嘴角也是微微勾了起來,接著戲謔道。
“武愛卿,你昨天的傷還沒好嗎?”
看著武衡現在鼻青臉腫的樣子,他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中也有些舒爽。
這傢伙一直在白蓮教人面前抹黑自己,必須要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武衡並未開口回答,此刻他根本無法平復心中驚詫的心情。
因為要見皇帝,因此他才不得已將臉上的面巾取下,可週玄既然知道他臉上的傷,就是昨天造成的。
這讓他心中更加確定,眼前這個皇帝和昨天與聖女成親的‘沈玄’,絕對是同一個人。
這也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想並沒有錯,雖然說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大周王朝的皇帝確實偽造了身份,混入了他們白蓮教中。
想到這裡,他的額頭就浮現出一層汗珠。
如果是昨天發現周玄的身份還好,畢竟當時他還在風月樓之中,那裡面也全部都是白蓮教的人,就連他們教主也在風月樓內。
這樣如果周玄的身份暴露,那他肯定插翅難逃。
但如今他就算知道周玄的身份也晚了,因為他現在並不是在風月樓,而是在皇宮御書房中,外面全部都是大周皇室禁軍。
只要周玄一聲令下,那插翅難逃的人就是他了,更何況對方的武藝也在他之上,他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為重要的是,他死在皇宮也不是最壞的結果,最壞的結果是周玄率領禁軍將風月樓白蓮教的人給端了,從而連累到還沒回總部的教主。
正想著,周玄朝他走了過來。
“武愛卿你怎麼不說話呢?難不成是昨天傷的太嚴重,現在對朕生氣呢。”
說話間,周玄已經來到了武衡的身前,隨即聲音又帶嘲諷的笑道。
“呵呵,不過你這也不能怪朕,誰讓你破壞了朕的婚事呢!”
聽到這話,武衡也知道今日難逃一死,要知道白蓮教所做的事情和謀反差不多,所以他覺得周玄決不可能放過自己。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他也就沒什麼可怕的,隨之就直接抬頭與周玄對視。
“上次在天音寺刺殺你的事情,就是我蠱惑白蓮教的人這麼做的。”
“既然今日我已經落到你的手裡,那我也沒有任何的怨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既然他沒有活命的可能,那他就為白蓮教做最後的事情,將這些罪責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樣說不定還能保全白蓮教。
周玄怎會看不出武衡的心思,不過卻直言道。
“朕對殺你和滅白蓮教都沒有興趣,因為你們對朕還構成不了威脅!”
“不是朕小瞧你們,而是朕只要想昨天大可以讓禁軍,將你們這些白蓮教的人包括教主在內,全部都圍剿!”
說到這裡,周玄先是頓了一下,旋即繼續說道。
“而朕之所以不那麼做,是因為朕覺得白蓮教那些人的心性並不壞,壞的是你和白蓮教教主舞雁!”
“這也是朕一直疑惑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你和白蓮教教主舞雁如此仇視朕!”
話音落,武衡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令他憤怒的事情。
但他並未去回答周玄的話,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後,這才忍不住的開口怒聲道。
“我們白蓮教教主為何仇視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這些年你在丞相林天中蠱惑下,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忠良,百姓們在你的壓迫下也是民不聊生。”
“因此,我看不到大周皇室有能夠帶領大周王朝崛起的希望,所以這就是我派白蓮教的人對你動手的目的,只有你和大周皇室被推翻了,大周王朝才能更加繁榮昌盛!”
說完這些話,武衡的臉上義憤填膺,好似真的是這回事一般。
但這些都是原來那個皇帝乾的,對方對方所說的這些罪行確實也都存在,可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自從他上位之後,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有利於大周百姓和大周王朝,不僅是一些官員就連百姓們也對他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