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練習?&rdo;寧溫怔了一下。&ldo;嗯。&rdo;顧翛轉頭瞟了他一眼,繃著臉,認真的道,&ldo;等你老到走不動的時候,我便天天這樣揹著你去看風景,方才不是約定過了麼,帶你去我去過的所有地方,天下美景如此之多,我去過的地方也實在不少,怕是你走不動道的時候,還沒看遍呢所以,我只好這般揹著你。&rdo;說罷,徑自笑開了,明亮的笑容灼灼似日光,在這月華如水的夜裡,帶著陽春三月的溫暖,照進了寧溫心底的幽潭。等你老到走不動的時候,我便天天這樣揹著你去看風景……便是這句話讓寧溫放下了骨子裡的驕傲,安安穩穩的讓顧翛揹著。顧翛見他不再反對,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漸漸對他了解許多,寧溫也並非是油鹽不進,至少,他對這樣樸實又真誠的話語沒有任何抵抗力。回到營地,劍客們已經搭好了帳篷,蒙古包似的,裡面十分寬敞,甚至有矮几之類的傢俱,下面鋪了厚厚的羊毛氈子,角落空地上燃了火盆,帳內溫暖極了。顧翛將寧溫放在塌上,徑自去矮桌上取了藥箱過來,將裡面的藥瓶一一擺了出來。&ldo;扶風,我瞧瞧你的傷勢吧?&rdo;顧翛皺眉道,&ldo;你知道,那處……光靠把脈……實在不能確定傷情。&rdo;寧溫頓時僵了僵,&ldo;無需,過幾日自然便會好了。&rdo;往常寧溫都是如此,受了傷也極少會用藥,過幾日便會自行癒合,他經過大巫鍛鍊的體制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癒合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看著寧溫不自在的形容,顧翛心裡別提多樂和,面上卻更加嚴肅的湊了過去,&ldo;扶風,我們之間已經&lso;坦誠相見&rso;……你若是想看我的,我也給你看便是了。&rdo;&ldo;我不想看。&rdo;寧溫淡淡的道。顧翛扁了扁嘴,嘟噥道,&ldo;可是我想看你的。&rdo;說著,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伸手要扒寧溫褲子。&ldo;輒淺莫要胡鬧。&rdo;寧溫騰地漲紅了臉,顧翛又不是七王,他也無需用極端的手段來反抗,可不用極端手段,他絕不是顧翛的對手。因此,除了這句話,以計謀著稱寧公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顧翛鬧了一陣子,卻也是沒有真的耍無賴,笑著趴在寧溫身上,指頭捏住他的脈搏,試了一會兒,不禁調笑道,&ldo;你心跳好快&rdo;寧溫甩開他的手,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這廂還未平復,唇忽然被人霸佔,緊接著便是狂風暴雨一般的侵略,那雙手也不老實的在他身上四處遊移,終於探入他兩股之間。指頭輕輕觸到那處,小心翼翼的撫弄著,不一會兒清涼的感覺便散開來了,原來顧翛是怕他自己上藥覺得尷尬,幫他上藥,又難為情,這才想出的法子,既佔了便宜又達到目的。可是漸漸的,這一把火有點失控的趨勢,顧翛連忙鬆開寧溫。正在此時,帳外響起暗衛的聲音,&ldo;主公,府中有信來。&rdo;顧翛起身理了理衣襟,閉眸&ldo;嗯&rdo;了一聲,片刻,再睜開眼時,已經不見一絲情慾,連面上的紅暈竟也退卻的差不多了。&ldo;我出去片刻。&rdo;顧翛道。寧溫也在收攏著情緒,聽聞顧翛說話,便應了一聲。&ldo;主公……&rdo;暗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ldo;公已來信催促數遍,請主公儘快返回政陽,繁氏嬌嬌……&rdo;隨著外面兩人越走越遠,屋內,寧溫也逐漸聽不見了。&ldo;繁氏嬌嬌……繁星……&rdo;寧溫喃喃道,心口某一處有些微酸鈍痛,還未及他明白這是何種情愫,顧翛便已然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封信。&ldo;扶風,我怕是必須得回去一趟了。&rdo;顧翛把信丟在几上,苦惱的道。寧溫坐起身來,依舊是一派溫潤如玉的模樣,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ldo;既然尊長有令,當是該回去,你明日一早便動身吧,留一兩個人給我領路便是。&rdo;對於寧溫的理解和寬容,顧翛越發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這世上無論男女,也都再不能找出一個堪比寧溫的了。&ldo;可是洞房花燭剛過,還是新婚燕爾,我不想走。&rdo;顧翛翻身上榻,窩在寧溫身邊,做鴕鳥狀。寧溫一時鬱結,只乾乾的斥道,&ldo;混賬&rdo;顧翛越發得勁,乾脆如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他,&ldo;這天底下,我也只對你一個人混賬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