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蘇不曾劃清界限,白老爺自然要憂心她的身體。&ldo;原來如此。&rdo;白子邵笑道,他不管什麼彎彎道道,只要父親不在逼著素女做這做那,便就是好事。&ldo;你日後也不許行商,好好讀讀聖賢書&rdo;白子邵見他笑的歡快,冷聲道。清園中,白蘇繼續趴在榻上修剪枝葉,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心中卻是對白老爺越發的佩服起來。這一來一去,看似是沒佔到任何便宜,還白白受ru,可是卻讓所有人看見,素女還是白氏的嬌嬌,是榮ru與共的,如此,她便不得不好好斟酌一下白氏的未來。想必珍女也是如此吧。白老爺這個老奸巨猾,似是沒什麼建樹,實則把這幾姐妹都牢牢攥在手中。&ldo;小姐,齊姬和屏姬來了。&rdo;二丫在外通傳道。白蘇揉了揉額角,顧連州馬上要離開,她們終於按捺不住了吧。&ldo;把這些盆景收拾起來,換上鮮花。&rdo;白蘇道。沙場秋點兵沙場秋點兵十三和香蓉手腳飛快的將小葉黃楊清理乾淨,換上時下綻放正盛的菊/花。齊姬依舊舉止優雅,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屏姬亦是溫婉可人。&ldo;妹妹如此勞累,還在忙著擺弄這些花糙呢?&rdo;齊姬淺笑道。白蘇放下剪刀,在榻上跪坐起來,幸好顧連州手下留情,否則以他的力氣,恐怕這個月都別想下榻了。&ldo;雲姬,你身子如何?&rdo;屏姬紅著臉問道。白蘇抽了抽嘴角,她們不會以為是顧連州縱/欲,才把她折騰成這般模樣的吧?見屏姬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多半是了。&ldo;平素還真是看不出,夫主竟如此勇猛呢&rdo;齊姬掩嘴輕笑。時人還都帶著對原始生殖的崇拜,儒家思想剛剛興起,女子可以大大方方的談論c黃第之事,白蘇實在不明白,顧連州為何非對她要求如此嚴格。屏姬是出身士族,骨子裡已經有了羞恥心,聽聞齊姬如此直白,頭都快埋到胸口了,可又止不住想聽白蘇說說感受。白蘇道,&ldo;姐姐也曾給夫主侍夜,素自是一樣的。&rdo;話一出口,齊姬笑道,&ldo;妹妹說笑了。&rdo;顧連州為了堵政陽王的嘴,時常會叫美姬在齊安閣侍夜讀書,此事齊姬最是瞭解。&ldo;兩位姐姐今日來,可是有要事?&rdo;白蘇神色淡然的略過這個話題。齊姬見她如此神色,覺得再調笑也無甚趣味,反而直讓自己心裡冒酸水,便順著她的意思,轉了話題,&ldo;夫主明日便去軍中,姐妹們想著要準備餞別禮,可我們都不知夫主喜好,所以過來問我妹妹。&rdo;&ldo;唔,此事素也很是頭疼呢,素也曾一再試探,可是夫主似是除了愛酒,愛茶,愛看書,再無別的喜好了。&rdo;白蘇皺著眉,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從表面看來,顧連州確實是一個很沒有情趣的男人,然則,架不住人家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俊臉,還有高華如月的氣質。然而隱藏後的那一面,泛泛之輩是引不出來的。&ldo;妹妹準備了何物?&rdo;齊姬問道。白蘇擺弄几上的花,嘆道,&ldo;夫主甚愛花糙,這是尚京人都知道的,我便準備學著做花境裡扎的花束,可是怎麼扎都不成樣子呢。&rdo;&ldo;這些花糙枯死之後豈不是無用?&rdo;屏姬不解道。白蘇抿唇笑道,&ldo;姐姐,你請想啊,夫主那樣俊的容顏,只有在鮮花的映襯下方才不屈呢,此去戰場可就只有刀光血影了。況且,這些花枯死後,丟掉便是,也不礙著夫主行軍。&rdo;&ldo;妹妹真是為夫主著想呢,不如我們都準備花束吧,這樣豈不更美?&rdo;齊姬建議道。白蘇一臉失落的嘆了口氣。屏姬忙問道,&ldo;莫非妹妹不同意?&rdo;白蘇搖搖頭,&ldo;哪裡,素還負傷在身,依著情形,不知那日還能不能下榻去為夫主送行。若是到時我傷還未愈,可否麻煩姐姐們替素也獻上花束?&rdo;屏姬心中一喜,忙不失跌的點頭,心道,你可千萬別病癒。&ldo;妹妹儘管放心,你先準備著,若是你確實無法前去餞別,我們會幫你獻上花束的。&rdo;齊姬安慰道,目光從一堆鮮花中掠過,然後在不著痕跡的在幾片小葉黃楊的枝葉上停留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