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州也不理會她,轉向王妃道,&ldo;勞煩母親給這女姬賜名吧。另外,兒已有寵姬,無需另外送來。&rdo;相對王妃來說,他表達的比較委婉,這話中意思是,他早已有過魚水之歡,不需要另外用這些人來教他。&ldo;寵姬?&rdo;王妃的桃花眼中滿是驚訝,顧連州居然不知何時有了寵姬,政陽這邊竟是一點風聲也無,當下不由狠狠瞪了方無一眼。方無埋著頭,心中也很冤屈,公子是雍國公認的才智雙全的聖人,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便斷然不會漏出半點風聲,方無偷偷傳幾次書信,也都不知所蹤,想是早就被公子截下來了。&ldo;此事不知那位美姬是何身份?&rdo;王妃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她多少也知道顧連州厭惡別人打探私事。顧連州只沉默著喝茶,全沒有要答話的意思。王妃一雙桃花眼漸漸盈滿的淚水,眼看就要決堤,方無一個激靈,忙道,&ldo;回稟王妃,雲姬是並非大族貴女,但她本人乃太學上舍乙的博士。&rdo;&ldo;女博士&rdo;王妃睜大眼睛淚水含在眼眶中欲落不落,直直的盯著方無,等他繼續說下去。這時,芸姬才知道,他為何對這個名字不滿,原來竟只是因為與他的愛姬重了名字,否則,他許是不會有半點關注。方無心知自家公子眼下心情不佳,回答王妃的話,十分慎重,&ldo;雲姬才華高博,擅茶道,善園藝,擅音律,擅賦詩詞,有過目不忘之能,甚得繁大夫和張丞相看中,遂為太學博士。公子赴邊為軍師時,雲姬曾上《赴邊表》自請奔赴戰場,得陛下贊為&lso;節義之婦&rso;。公子日前已許她夫人之位&rdo;這話裡,沒有半句不好,而且經他這麼一說來,連顧連州也覺得他這婦人委實多才多藝。芸姬和茹姬越聽,愈發驚訝,最後竟與王妃一樣,直直的看著方無。過了好一會兒,王妃才從這麼大的衝擊中緩過來,喃喃道,&ldo;我也曾聽說過此女,原來竟是德均的愛姬&rdo;政陽距離尚京也不過七八日的路程,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曾傳入政陽王府,不想可知,定是有人刻意控制訊息的流通,而這人,八成就是顧連州。王妃意識到這點,頓時眼淚奔流出盈盈的桃花眼,泣聲道,&ldo;我知你從未把我當做母親,然則,卻不曾想過,你竟這般提防於我&rdo;說罷,竟是失聲痛哭起來。顧連州不為所動,淡淡然的道,&ldo;此事是誰所為還未可知,或許是父親怕母親憂心,故而才攔下訊息,德均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政陽來。&rdo;此話一出,王妃的哭聲一噎,淚眼婆娑的看著顧連州,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當下霍的起身,疾步向外走去。變故突生,芸姬和茹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方無知道顧連州不想要她們,便急聲喝道,&ldo;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上去&rdo;她們腦中混亂,只知道聽從命令,卻忘記了,一旦走出了這個門,可就算是顧連州退回去的,再也甭想進來了。方無悄悄看了一眼顧連州,他依舊是神情淡淡的在飲茶,彷彿方才的挑撥離間根本與他半點關係也無,連報復都如此事不關己。方無看著那模樣,心中直打怵,不由開始從七八年前開始回憶,這些年都有沒有令他不順心過。&ldo;來人。&rdo;顧連州道。方無已在這兒伺候,他這一聲自然喚的是暗衛。瞬時,屋內多了兩條人影,垂首而立,&ldo;主公&rdo;&ldo;往西檢視,雲夫人還有多久到政陽,她身邊有一個巫首,只需遠遠檢視蹤跡即刻,不可靠近。&rdo;顧連州道。&ldo;是&rdo;暗衛的身影消失在屋內,方無暗自驚訝,巫首啊,雍國如今就只有一個巫首,便是皇巫,那樣地位超然之人,如何會跟在雲夫人身邊這個震撼人心的訊息,讓方無甚至忘記了白蘇早已求出之事,也就沒發現顧連州稱呼她為雲夫人是多麼不妥。&ldo;你這個臭小子一回來就給我惹是生非&rdo;一聲驚天的咆哮,把方無嚇得一個激靈。方無縮了縮脖子,心中透亮,怕是王妃已經哭訴到王爺那裡去了王妃性子軟弱,心地良善,又極為敏感,一點小事便能令她哀傷幾日,若非如此,顧連州也斷不會容許她活到現在,畢竟,殺皇帝難,殺一個公主對他來說還是易如反掌。吼聲未落,一個高的健碩的黑影便攜風帶雪的衝了進來,二話不說,一圈便向顧連州面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