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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雅口中的&ldo;他&rdo;指的是顧連州,這孩子真真是被慣壞了的,無論什麼事情都以自己為中心,專橫跋扈,恐怕就是說的他這種人。白蘇怒了,連表面的和氣都懶得維持,冷冷道,&ldo;你就這麼對待自己大兄?他至今生死未卜,你卻想著奪他妻妾,哼,當真是好兄弟&rdo;顧風雅騰地漲紅了臉,他也心知自己太過分了,只不過拉不下臉承認,嘴硬道,&ldo;此事是之前說過的&rdo;&ldo;顧小將軍還是專心應戰,保住大雍,到時候天下間的任君挑選,若是大雍敗了,什麼都是枉然。&rdo;白蘇淡淡道。顧風雅定定的看著她道,&ldo;好到時候我便用一身軍功,換你這個婦人&rdo;說罷,便再也不看白蘇,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白蘇張了張嘴,她可從來也不在之列啊沒有沒被送給顧連州之前,她只是商人庶女,沒有一個人喚過她、或嬌嬌,到了顧府便是雲姬、雲夫人,一個有夫之婦,怎麼著也不能算是嬌嬌吧白蘇緩緩走下土坡,朝主帳走去,還未走幾步,便有個兵卒迎面而來,衝白蘇叉手道,&ldo;先生,陸將軍給您安排了營帳,現在可要過去?&rdo;那兵卒也不怕認錯人,這軍營裡統共就兩個穿袍服的人,一個是荀句,一個便是白蘇。冬天天黑的比較早,白蘇覺得剛剛過完午時,暮色便已至,天邊的夕陽將雲層染成了紅色,她眯著眼睛盯著天邊金紅的雲層,怔了一會,道,&ldo;好。&rdo;這個營帳距離主帳只有幾丈遠,甚至能一眼看見主帳中的闌珊的燈火。&ldo;屬下迅,先生若是有事,只需喚一聲即可。&rdo;那兵卒駐足在帳子門口。白蘇盯著主帳,想著要不要去找陸離問問他應對的策略,思慮之下,覺得還是先等媯芷的訊息再說。&ldo;嗯,你先退下吧。&rdo;白蘇想起來方才還沒有答話。那兵卒忍不住偷偷瞧了白蘇一眼,心中暗道,這先生長的倒是比荀先生俊美多了,就是和荀先生一個毛病,總喜歡發呆,但是即便發呆,也能知道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麼,莫非這就是士人的才能?而事實上荀句那是觀天象,普通人只做是發呆罷了。白蘇走入帳中,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但是也很舒適,地上不同於大帳裡裸露的黃土,這個帳中鋪上了厚厚的氈子,踩在上面軟綿的,角落和几旁生著火盆。白蘇脫了鞋,和衣躺上塌,不一會眼皮就沉重起來。她奔波了兩日,下馬之後又聽見顧連州的訊息,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此刻乍然安逸起來,便再也抵不住勞累和睏乏,彷彿暈過去一般。其間李婞來過一次,見白蘇睡了,便將簾子放下,悄悄離開。入夜之時,一匹快馬急急奔來,來人正是陸離派去向趙膺所要顧連州手書的陳副將,他一下馬,便甩下馬韁,腳不沾地的趕去主帳。之後,便召集眾將佈置攻城之策。&ldo;將軍不可這是趙膺的詭計,您若是隻身犯險,我軍軍心不穩,必然一擊即潰。&rdo;荀句極力阻止道。&ldo;那你可有對策?&rdo;陸離剛毅的容顏在明滅不定的燈火下,顯得沉冷可怖,一雙幽深的眼眸中挑動著不可捉摸的光芒,彷彿狼嗜血的本能。荀句縱然是有經緯之才,面對這樣的局面,也需要部署籌劃一番,&ldo;這須時謀劃。&rdo;&ldo;多久。&rdo;陸離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給人長年征戰沙場積累下來的殺氣,陡然充斥整個帳內。那些將軍副將猶是大氣不敢喘,荀句一個文士就更不用提了,但他好歹是跟在顧連州身邊許久的食客,總沾染了一些&ldo;太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rdo;的氣度,即使心中已經發顫,至少還能維持面上平靜,&ldo;兩日。&rdo;&ldo;兩日。&rdo;陸離平靜的重複,但是下一刻,陡然冷聲斥道,&ldo;本將軍有的是時間跟趙膺耗著但是顧德均有嗎?他們縱然不會殺他,但是以趙膺的卑鄙陰險,卻是能做出ru他之事到時候看沒臉的是大雍還是我陸離&rdo;滿帳噤若寒蟬,喘息也全都用內力逼緩。若是戰場廝殺,他們就請戰,大不了一死而已,可如今的局勢是,趙膺手中握著顧少師的性命。他雖然沒有威脅雍軍不許攻城,但這是明擺著的,仗是打不得,他們一個個又沒有滿腹計謀,那裡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陸離發火歸發火,卻也知道荀句說的是事實,並不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ldo;兩日為限,越早越好,若是屆時你還想不出辦法,便按照我說的來,散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