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光明正大的跑到白府來,說要見人家待字閨中的女子吧!&ldo;他奴婢不知。&rdo;白蘇心道,說出來之後,你殺人滅口怎麼辦。陸離打量白蘇一身妝扮,不算華麗,卻也絕不可能是低等的奴隸,他冷聲道,&ldo;老實點,說!&rdo;&ldo;大俠,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rdo;白蘇忽然哭出聲來。陸離一驚,猛然將她抵在樹幹上,狠狠捂住她的嘴巴,低聲咆哮道,&ldo;你!你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do;白蘇瞪著淚汪汪的眼,使勁點點頭。&ldo;不許出聲!&rdo;陸離將擱在她脖子上的劍緊了緊,威脅道。白蘇立刻又點了點頭。他也懶得湊近她,看那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委實讓人心裡犯堵。陸離慢慢鬆開手,見她還算老實,這才抽身,&ldo;說!&rdo;白蘇怯生生的抬起眼盯著他,動了動嘴,卻沒有出聲。餘光瞥見陸離已經十分不耐煩,生怕把他給惹急了,忙小聲道,&ldo;您許我出聲嗎?&rdo;陸離冷冷瞪了她一眼。白蘇嚥了口唾沫,伸出蒼白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指了一個方向,&ldo;穿過那片小樹林,那個梧桐居便是了。&rdo;白蘇見陸離動了,立刻抱頭小聲哭道,&ldo;大俠饒命,大俠饒命&rdo;沒喊兩聲,竟然雙眼一翻,暈倒在地上。陸離踢了她幾腳,見地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竄出了樹林。林子裡,白蘇揉了揉被陸離踢過的腰,立刻疼得她呲牙咧嘴,這個死男人,下手可真重,若是再加半分力道,白蘇恐怕要吐血了。白蘇艱難的爬出樹林,還能隱約看見那抹黑影,咬咬牙,用盡吃奶的勁兒高喊,&ldo;來人哪!抓刺客!抓刺客!&rdo;此處雖然偏僻,但白府各處有不少暗衛,相信這點陸離也是清楚的。白蘇看見陸離轉身,瞪著她的目光怒氣沖天,幾乎恨不得折回來再補上一劍。在陸離看來,白府那幾個暗衛的水平實在差的可以,他完全可以來去自如,實在不必浪費時間去解決他們。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潛入白府,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簡直是濤天的恥ru!方才踢那丫頭的幾腳,便是練武之人也不可能隱忍不發,如果她醒著,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陸離心中生疑,卻聞四周有細微的動靜,便不再停留,迅速閃身離開。白蘇躺在地上,得意的哼哼幾聲,等人來抬她。陸離那幾腳已經讓她站不起來了。又臥病在c黃傷病一遭接著一遭,上次大明祭受的傷還未好全,竟然又舊傷添新傷。白蘇被人抬回來時,身邊沒有一個侍婢。幸虧當時只有一個前院管事趕來,否則成妝院幾個侍婢免不了一頓罰。回了成妝院,白蘇便派十二去給那管事送了六金,只說是報答他救命之恩。那管事是個通事的,只說是本分,收了兩金,倒也沒有把當時的情況亂說。白蘇受傷驚動了整個白府,白老爺親自過來探望,還想將家宴取消,白蘇好勸歹勸,才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若真是因為她而把家宴取消了,首先得罪的就是那群妻妾,多少人卯足勁兒打扮,就等著今天呢,白蘇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媯芷用藥酒給白蘇揉腰,白蘇身上瘦的肋骨清晰看見,都快十四歲了,胸部還是平平的,連發育的跡象都沒有。雙掌順著白蘇的脊背向腰部揉搓,兩隻手便幾乎可將她纖細的腰掐住。媯芷心中忽然一酸,覺得白蘇也實在不容易,小小年紀便要學會用手段保護自己,身體又孱弱彷彿隨時都能斷氣。&ldo;你為我治病還發呆?&rdo;白蘇感覺媯芷停了下來,回頭睨著她。媯芷見她那一臉欠扁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今天是中邪了,才會覺得她可憐,順手狠狠按了幾把。白蘇卻只是悶哼一聲。&ldo;不是很痛?&rdo;媯芷知道自己的手勁,在這種傷上莫說使勁按,就是輕輕碰觸也會痛的令人發顫。白蘇咬牙道,&ldo;你說呢?&rdo;媯芷不再問,放輕了手腳。白蘇悶悶的趴在被褥上,上一世她是個早慧的孩子,從小特別懂事,每次去醫院做各種檢查、手術時,只要她一哭,媽媽會哄著她,淚水卻比她流的還要洶湧,為了不讓媽媽傷心,她很小的時候便學會了隱忍,無論是扎針,還是手術過後,絕對不會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