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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很快便引起全場人的關注。康樂郡主方踏入宴場便目睹這一盛況,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厲聲喝道,&ldo;你們都是名門貴女,舉止卻猶如倡優一般,成何體統!&rdo;吵鬧生戛然而止,宴會所有的目光全部都集中過來。顧連州仰頭飲盡杯中酒水,從容的站起身,&ldo;散了吧。&rdo;眾女乖乖回到各自位置,心中卻對康樂郡主不忿起來,說什麼猶如倡優,她自己不還是一樣,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整天粘著連州公子!閣姬緩緩站起身來,摟住顧連州的胳膊,嬌笑道,&ldo;閣姬是倡優,便行倡優之事,郡主矜貴,萬萬不要如閣姬這般不要臉皮子啊!&rdo;&ldo;你!不要臉!&rdo;康樂郡主面色發青,可是卻再也罵不出別的話來。顧連州抽回手臂,他今日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是否對女人動心,便引了這事端,看來陸離說女人是禍水,果然不假。康樂郡主看見顧連州這個動作,面色稍霽,朝閣姬嗤笑一聲。閣姬卻不以為意,衝那一群看熱鬧計程車子拋媚眼,&ldo;好歹也是近了身。縱然丟臉,卻又哪裡及的上整日裡追逐影子,連半片衣角都摸。&rdo;閣姬是芙蓉樓的花魁,面若桃花,妖冶魅人,有不少公卿權貴都是她的裙下之客,也有許多人願意為她贖身,甚至許了夫人之位,她也不曾答應。所以她對一個無勢力無品級的郡主,更不會卑躬屈膝。&ldo;連州公子以為,此屆魁首人選&rdo;士大夫許諸見顧連州轉身要走,忙問道。&ldo;美人懶睡起,含笑隔窗紗。&rdo;顧連州脫口而出。說完,自己也微微怔住。他閉上眼,平靜一下心情,向眾人叉手告辭。許諸愣愣的看著顧連州落拓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往年問顧連州意見的時候,他總是說&ldo;可&rdo;,這卻是頭一回給出明確的答案。這句詩正是白蘇再景福樓答題時寫在板子上的。所有進過景福樓之人都知道,曾有一個叫&ldo;如花&rdo;的女子寫下了一種名叫&ldo;練雀粉紅&rdo;的茶花,沒有人見過&ldo;練雀粉紅&rdo;真容,然而光憑那一句詩,便可想象,此花必然美不勝收。顧連州每年受邀參加鬥花宴,他不是魁首的決定者,但他的意見卻是不可忽視的。康樂郡主剛剛才被閣姬擠兌過,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顧連州走開,卻強壓下自己追過去的衝動。蛻變白蘇自然不知道自己便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鬥花宴的魁首,她此刻正痛心疾首的銷燬自己的書稿。撕了兩張,覺得太過心疼,便決定把它埋起來,就算就此毀了,也總比自己親手撕毀要好受些。白蘇憤憤的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絹布,心裡把陸離反反覆覆罵了幾十遍。陸離既然設了圈套讓她鑽,便肯定有後招,她才不相信那個脾氣火爆的男人,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她把書稿包裹在絹布中,用樹枝挖出一個坑,將書稿放進去,再用幾塊石頭掩住。白蘇做好這一切之後,剛一抬頭,恰看見十三衣衫凌亂、一臉慘白的從小道上飛奔過來。白蘇心中一沉,問道,&ldo;怎麼了?&rdo;十三撲通一聲跪下,臉色蒼白,抿唇不語。&ldo;你何故這般倉皇?&rdo;白蘇又問。&ldo;奴婢殺了兩人。&rdo;十三顫聲道,&ldo;奴婢殺了守在林外的兩名官兵。&rdo;白蘇沉默半晌,一把拉起十三,努力穩住聲音,嗓子裡卻乾澀無比,說出的聲音有些嘶啞,&ldo;他們他們把你怎麼了?&rdo;十三別過頭,哽咽道,&ldo;他們欲ru我,我便用藥迷了他們,拿醫女給奴婢的針刺了他們百會穴。&rdo;白蘇稍稍鬆了口氣,&ldo;你沒事便好。&rdo;白蘇知自己並非善類,一時不能接受殺人,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生長在一個法制社會,但是逼到頭上,誰的命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她自然也不會責怪十三。況且十三出事,都是因為她太過鬆懈,若是十三真的被ru,她估計能轉回去分屍!&ldo;你可知那幾人是哪個軍營?&rdo;白蘇問道。&ldo;奴婢不知,但看他們軍服,應是七王麾下。&rdo;十三道。&ldo;七王怎麼會摻和這件事。&rdo;白蘇心中疑竇叢生。看今日這情形,明明就是七王的人在圍捕她,城中根本沒有一個虎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