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點點頭,囑咐他道,&ldo;你小心些,還有,前日晚上陸離來過,有兩個大巫去追他,不知道他可有受傷。&rdo;&ldo;你擔憂的可真夠多。&rdo;顧連州起身,聲音中呆在淡淡火氣。人家冒著刀林箭雨前來救她,總不至於連問一聲都不帶問的吧。‐‐‐‐‐‐‐‐如果乃們以為高/潮結束,就錯鳥,高/潮才剛剛開始美人美人&ldo;他傷了那兩個巫,自己也受了點傷,並無大礙。&rdo;顧連州淡淡道。白蘇暗歎,陸離不愧是陸離,連大巫也都傷的了,他在寧溫這裡丟了面子,恐怕早晚都會變本加厲的找回來。顧連州目光在白蘇一縷銀白的髮絲上淡淡掃過,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留戀的撫了撫她白皙的臉頰,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然有時候,無聲更勝有聲。目送一襲青衣離去,白蘇捋起鬢邊的一縷白絲,心中微嘆,她埋怨顧連州不曾給她選擇的機會,可是歸根究底,命是媯芷的,即便告訴了她,她也沒有資格做主,況且顧連州準備作出這般犧牲,也都是為了她和孩子,這些,白蘇都能想透,只是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揪著一個結,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曾釋懷。顧連州這一來一去,就恍如夢一般,沒有想象中的激烈爭執,亦沒有因為久別重逢而激動的不能自已,他們都是冷靜之人,也都不喜歡用死去活來的方式去愛。&ldo;娘娘。&rdo;不管白蘇怎麼糾正,夏花一直固執的保持這個稱呼。白蘇也懶得計較這些,躺在榻上懶懶的應了一聲。夏花噗通一聲跪在白蘇榻前,&ldo;陛下已經兩日不曾用食了,奴婢斗膽請娘娘前去看看。&rdo;白蘇頗有些惱怒,扯開唇角嘲諷的笑了笑,&ldo;寧國皇帝陛下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受了重傷,下不了榻。&rdo;&ldo;娘娘&rdo;夏花心想,受的重傷還不是你自找的聽白蘇提到這個,她火氣也騰地一下子上來了,連尊卑都不顧,厲聲斥責道,&ldo;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陛下不在乎你嫁過人,肯封你為後,還要頂著天下人的反對,便是塊石頭也捂熱了,你這婦人心腸忒硬了&rdo;春徐和秋香嚇得魂不附體,不可思議的盯著夏花,雖然陛下還不曾給白蘇封位,但這事兒恐怕是鐵板上釘釘子了,夏花如此作為,是自尋死路啊白蘇淡淡的看了怒氣衝衝的夏花一眼,她就想不明白了,強搶民女的人俊美點,柔情點,民女若還是不從,怎麼到頭來卻是民女的不對了?更何況,在白蘇看來寧溫雖然溫潤如水,但當真算不上柔情。&ldo;出去。&rdo;白蘇的聲音淺淺淡淡,卻有著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縱然夏花現在居高臨下氣勢洶洶,也不敢再做出什麼以下犯上之事。可見,氣場它與高不高大沒有多大關係。春徐原本是上一任皇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為人處世要圓滑的多,見白蘇不欲怪罪,連忙拉住夏花道,&ldo;快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與你說。&rdo;春徐生拉硬扯的把夏花給拽了出來,微微鬆了口氣,夏花身懷武功,若是真的拗起來,恐怕幾個壯漢也拉不住她,許是一番激動之後,自己也回過味兒來,便也任由春徐拉扯。&ldo;你這人平時聰明的緊,怎麼節骨眼上犯傻啊&rdo;春徐捅了捅她,張望四周無人,這才湊近她低聲道,&ldo;今日雍國的帝師過來,你還看不出?他們哪裡是一般的故交,分明是有情的,她怕就是連州公子的夫人了,方才我從門fèng中看見兩人相擁,我能感覺出來,情分不一般,如此情形,夫人又怎麼會把陛下的情放在眼裡。&rdo;夏花是寧溫身邊的侍婢,寧溫平時雖不喜歡別人近身,但夏花多少比別人瞭解他一些,那溫潤如玉之下的空洞,恐怕也只有這個白氏能夠填滿了。&ldo;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娘娘忘了顧大人?&rdo;夏花嘴上問著,其實心中早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只要向大巫求藥,洗去白氏的記憶,那她許是沒有那麼排斥陛下的情意。春徐看見夏花眼睛中閃爍的光芒,憂心道,&ldo;你不要衝動行事啊,主子們的事,我們沒資格cha手。&rdo;&ldo;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rdo;夏花燦然一笑,腳尖一點,幾個起落消失在重重宮牆之中。春徐轉去御膳房通知庖廚給白蘇烹食,心中祈禱著夏花千萬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萬一白蘇真的出了什麼好歹,她頭一個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