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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人都走光了,媯芷雖然如此說,可她畢竟從前是小姐,應該不會伺候人,十三隻能硬生生的把還在酣睡的十二給弄醒。&ldo;糊糊狀?&rdo;白蘇嚥了咽口水,不確定的問道。媯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可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就是,有問題嗎?白蘇說了幾句話便乏了,也不再追問,但是腦海中一浮現一坨黑乎乎的東西,不禁頭皮發麻。她前世也算閱湯藥無數的主,咋就沒見過糊狀的湯藥?這媯芷不會是想虐待她吧&ldo;你去熬些米粥來,不要加慄米,熬爛一些。&rdo;白蘇捂著被子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媯芷清冷的聲音,這才想起來她真的已經餓的不行了。十二領命退了出去。&ldo;心脈受損,又中情傷看來傳言不須。&rdo;偌大的寢房裡只剩下兩人,媯芷的聲音在室內迴盪,更添幾分冰冷。白蘇從被子中探出頭,眯著眼睛瞧她,懶洋洋的道,&ldo;看你清心寡慾的模樣,我還以為你真的看破紅塵呢。&rdo;女人身上都潛藏著八卦本質,原來就連媯芷這種女人也不例外。媯芷不以為然的道,&ldo;我便是再看破紅塵,也還是在世上。尚京城如今如家喻戶曉的奇女子,我不聾也不瞎。&rdo;&ldo;家喻戶曉?我?&rdo;白蘇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她怎麼昏睡了七天,就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奇女子?&ldo;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rdo;媯芷定定的凝著白蘇,一字一句的念道。白蘇越聽越心驚,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在中了曼陀羅花粉之毒的時候當眾唸了這首詩,並且是對著寧溫唸的這首詩。現在尚京城中的人,不僅知道白氏素女是一代奇女子,還是個矢志不渝的堅貞女子。此事此刻,白蘇心裡想的是:原來這個時空這麼先進,連清朝的詩詞都已經出現了,幸好抄襲的那首《離思》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包。她的震驚,令媯芷有些糊塗,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她太過興奮了。&ldo;你對著寧溫公子作出這首詩,他可沒有因此而感動半分,你在他面前因情傷心脈吐出一口心頭血,他也是連眉頭也不曾皺過。&rdo;媯芷一直看著白蘇逐漸憤恨的表情,全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對與一個大病未愈的女子來說,是多麼殘忍狠毒。不過幸好,此素女並非素女,白蘇對於寧溫別說深情,便是連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甚清楚,這次吐血,應當是這具身體起的作用吧。她所驚訝的是,原來那首《木蘭令》竟是自己念出來的,怎麼會沒有任何印象?想到暈倒,白蘇一個激靈,她只顧著沉浸在劫後餘生欣喜中,險些忘記之前妝粉中摻雜的曼陀羅花粉。若不是曼陀羅花粉擾亂她的神智,白蘇是不可能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遲蓉,香蓉白蘇認為最可能做手腳的便是這兩人。她身邊的婢女都是婆主事的人,讓她考校失利,對婆主事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猜到幕後主使是絮女。魚湯事件半個時辰後,白蘇終於吃到了一碗類似於糊糊的米粥,雖然賣相差,但架不住白蘇已經餓了七天,這七天她僅僅靠著硬灌進胃裡的參湯吊命,胃裡早已空空。三下五除二便將一大碗米糊解決掉了。白蘇眼巴巴的把碗還給十二,那眼中的渴望,連十二這種粗神經的人都察覺到了,&ldo;小姐,再給您盛一碗?&rdo;白蘇欣喜若狂,拼命點頭,卻被媯芷清冷的聲音潑了一頭冷水,&ldo;不許盛,一刻後,再給她半碗。&rdo;白蘇也知道久餓之後不能吃的太多,要慢慢來,但心裡止不住還是要把媯芷翻來覆去問候個幾遍才舒坦。望著帳子頂,白蘇覺得這一刻過得尤其慢,她雖然很虛弱疲乏,卻沒有多少睡意。終於,媯芷道,&ldo;再盛半碗粥。&rdo;白蘇立刻興奮起來,她端著米糊的那一刻,深深覺得自己的人生要求竟然已經降低到這種地步,連吃上半碗像糊糊一樣的白粥,都能興奮如斯。唉!太沒出息了。慢慢品味完之後,白蘇心中感嘆著放下碗。半個時辰後,吃完十三的藥湯,又要服用十一熬製的藥膏,就是這麼隔幾個時辰吃一回藥,一整天便這麼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