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滾開!&rdo;陸揚從腰中抽出一柄軟劍,劍風如電的刺入漢子粗壯的手臂。珍女看著噴湧而出的鮮血,臉色陡然間煞白。&ldo;咄!竟敢傷你爺爺!&rdo;虯髯漢子雙眼如血,也不顧傷勢,發了瘋般雙掌劈向陸揚。車內空間狹小,陸揚退無可退,只能咬牙硬接。嘭!那一掌竟隔著陸揚馬車車壁震碎。失去支撐,陸揚與散落的木板一起滾落在地上。珍女驚叫一聲,伸出手去,卻沒能拉住他。官道上的黃土嗆了他滿鼻滿眼,身上的劇痛令他蜷縮起來。珍女慌忙跳下車,背後卻猛地被虯髯漢子拎住,&ldo;咄!都五年無人敢向老子揮劍了,今日竟陰溝裡翻船!&rdo;其餘那幾人鬨笑,有一人到,&ldo;盧,一劍換一姝,我視這姝子八成還是處子,划算呢!你可要分我們一杯羹啊?&rdo;叫盧的虯髯漢子哼道,&ldo;行,等老子玩膩了,你們隨便睡!&rdo;珍女嚇的面色蒼白,若是被這等卑賤之人玩弄,還不如倡優!一名黑衣蒙面人踱步到陸揚面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軟劍,沉吟道,&ldo;這小子來頭不小。&rdo;這時候的人,用的還都是青銅劍,或者大刀,像這種軟劍雖比上後世那般精良,卻也是稀世罕見之物了。盧怔了一下,&ldo;大哥,滅口嗎?&rdo;一般劫匪打劫到權貴,膽小的都將財物歸還,而大匪都是直接將其滅口,唯恐他們回頭報復。&ldo;小兒,我你走吧。&rdo;黑衣人將軟劍丟在陸揚面前,不知怎的竟改變主意了。陸揚吐出口中的黃土和血水,&ldo;你你放了她,你們無非是想要財物,只要以我為質,我兄必會將財物給你們。&rdo;黑衣人嘶啞的狂笑起來,翻著血光的青銅劍cha在他面前,陸揚順著劍尖看過去‐‐正是那塊虎賁衛的令牌。&ldo;這美姬我等留下,她家可比你兄長有錢!&rdo;黑衣人冷聲道。陸揚站起身,&ldo;你們不許傷她,我會將錢財送來,否則,虎賁衛定會追殺到底!&rdo;&ldo;好!&rdo;黑衣人慡快的答應。陸揚看了珍女蒼白的小臉一眼,心中一痛,咬牙卸下馬匹。珍女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揚上馬,前一刻還溫柔纏綿,後一刻他竟轉身離去!誰能保證這幫窮兇極惡的劫匪不動她!(謝謝岸芷汀蘭打賞的大紅包,謝謝文曲騎士送的更新票,還有aibert的更新票話說,對手指,一萬二真是個天文數字。。。。。。無限仰望g)專諸盟&ldo;有意思。&rdo;黑衣人淡淡道,&ldo;這女姬你們自行處置吧!&rdo;珍女驚呼一聲,被盧大笑著扛起,她從倒著的搖晃視線中看見陸揚策馬離去的背影微微一僵,卻沒有停留,一句&ldo;救我&rdo;卡在喉嚨裡,刺的她生疼。陸揚策馬疾馳,此處離尚京城本就沒有多遠,只要他立刻趕回城門口,用大哥的令牌聚集侍衛,也許能趕得及。也許這兩字猶如利刃,狠狠戳進他的心口,珍女那一顰一笑猶在眼前,他卻只能作出這種抉擇。他們有十幾個人,而且個個武功不弱,便是他留在那裡不過是多一具死屍,離開尋人幫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西城門近在眼前,陸揚收起紛亂的心思,衝城樓上的人吼道,&ldo;快開門!&rdo;士兵舉著火把向下張望,&ldo;來者何人!&rdo;&ldo;衛尉少卿陸離!&rdo;陸揚別無他法,只好冒用大哥之名,倘若告訴他們自己是走夜路遇上劫匪的良民,決計不會有人理會他。&ldo;弓箭!&rdo;城樓上的兵頭兒忽然揮手示意,城樓上的弓箭手立刻挽弓上箭,齊刷刷的對準陸揚。那兵頭兒喝道,&ldo;陸少卿今夜皇宮輪值,你是何人,竟敢冒充陸少卿?!&rdo;陸揚一陣煩躁,他今日都在似夢非夢中渾渾噩噩中,竟然忘記今日是大哥輪值的日子。陸揚摸出懷裡的虎賁衛符,高高舉起,&ldo;此乃虎賁令,你們大可讓黃校尉來辨認!&rdo;黃校尉常常去陸府吃酒,陸揚跟他很熟,只要見到他,事情便有轉機了。城樓上的兵頭兒只是個百夫長,他沉吟片刻,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出了大事他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可擔不起,便道,&ldo;你且候一候!&rdo;旋即吩咐士兵,&ldo;速速去找黃校尉,若是黃校尉不在,便找我城西衛軍都尉。&rdo;黃校尉是虎賁軍的校尉,他雖掌管西城門的守衛,卻經常在城北軍營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