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明知他身負重傷,卻要求他奔赴戰場,若是放在往日,他定然會失望會傷心,而今有了懷中的婦人,他卻覺得安心。白蘇埋頭在顧連州結實的懷中,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抬頭巴巴的盯著他俊美無匹的容顏,道,&ldo;夫君,你說我們是不是勸勸陸離也佔地為王,這樣一來,可是更好玩了呢&rdo;在雍國,陸離雖被士族看不起,但他在軍中私底下還是極有威望的,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陸離鐵血將軍之名也不是個空名頭。&ldo;狡詐如狐&rdo;顧連州雖是如此說著,菱唇邊上卻一直帶著笑意。&ldo;有一事我不明白,雍帝也是個精明之人,如何會輕易被皇子逼宮?&rdo;白蘇見過雍帝一回,那種老狐狸,被扳倒的太容易,白蘇總覺得有些奇怪,&ldo;會不會他欲擒故縱?&rdo;顧連州在她挺翹的鼻尖啄了一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道,&ldo;你應該知道,皇巫能以一敵千名劍客吧,普通的兵卒,恐怕瞬殺幾萬都不在話下,自古以來,皇帝身邊都有這麼一個巫,是皇帝最終的護衛,雍帝恐怕也沒想到皇巫會置他於不顧。&rdo;白蘇深吸了口氣,敢情她還誘拐了人家一國之君的絕密護衛。雍國人信巫,被皇巫拋棄的皇帝,是不值得他們擁戴的,所以縱使雍帝還有後手,取回實權,他也會被士族、氏族和天下悠悠眾口逼迫退位。&ldo;甚好。&rdo;白蘇雙眼一彎,這是前車之鑑,等到新帝登基,必然不會把自己的命脈放在一個巫身上,但人們總需要一些信仰,正好此時可以推廣佛教和道教,以取代巫道。想必未來的新帝定然會全力襄助。&ldo;素兒,我們隱居如何?&rdo;顧連州忽然道。白蘇怔了一下,隨即心中便是狂喜,猛的起身樓上他的脖子,在他面上親了一口,瞪著他道,&ldo;好,你可不許反悔&rdo;不管新帝是誰,必然留不得雍帝,若是劉氏皇子,他可能會被圈禁,若是旁氏做皇帝,他免不了一死,以雍帝那樣的人物又怎麼會令自己受ru而死想必他會選擇自裁。雍帝如此下場,不可說有幾分是顧連州的功勞,顧連州雖沒有直接殺他,卻不遺餘力的創造令野心家們叛亂的條件,才造就今日的局面。只是&ldo;夫君,你沒有親手殺了雍帝,為母親報仇,會不會遺憾?&rdo;&ldo;你不也是沒有親手殺了十一?&rdo;顧連州反問道,他隔著衣物撫弄她,墨玉眼中漸漸染上一絲yu火。當一個人一輩子守護或追求的東西也被踐踏時,是不是親手殺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白蘇主動湊上他的唇,柔軟的丁香小舌緩緩舔舐他的菱唇,小手探進他衣襟中,隔著薄薄的中衣頭弄胸口凸出的紅果,發覺他眼神愈發幽深時,立刻推開他一本正經的道,&ldo;夫君,你剛剛傷愈,不要隨便縱慾,會扯了傷口的。&rdo;&ldo;狐媚&rdo;顧連州低低哼了一聲,卻是遂了她的意思,並沒有繼續下去。而白蘇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豆腐,像個好奇的孩子,探索著他身體各個地方的敏感部位,顧連州也任由她施為,縱使喘息越來越粗重,也不曾阻止她,沙啞的聲音低語道,&ldo;素兒,你好像很久都沒有來天葵了。&rdo;白蘇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住,回憶起來,她這個月確實沒有來天葵,心中又驚又喜,&ldo;真的是嗎?啊,等媯芷回來,讓她幫我看看。&rdo;&ldo;不用她看了。&rdo;顧連州清貴的聲音沙啞魅惑,他指頭放在白蘇的手腕上摸脈。白蘇竟忽略了顧連州也是懂醫術的。試了一會兒,那張淡漠的俊顏浮上一絲笑意,墨玉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光彩。看著他那摸樣,白蘇不用問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應當是在政陽那次懷上的。仔細試了一會兒,顧連州的笑聲慡朗清發,他欣喜的摟著白蘇,&ldo;素兒,素兒腹中有了我的孩兒&rdo;初為人父的喜悅,竟將他習慣性的淡漠衝散了許多,白蘇扁扁嘴,&ldo;你可從來不曾因我如此歡喜過&rdo;顧連州也曾被她逗笑過幾回,可是笑容的持續時間遠遠沒有這回長。&ldo;小心眼。&rdo;顧連州輕輕拍了拍她的玉臀,把頭輕輕放在白蘇的腹部,閉上眼睛傾聽,隔了許久,才道,&ldo;素兒懷了我的孩子,以後就不會輕易棄我。&rdo;白蘇一愣,想起返回政陽時他那憔悴的模樣,才發覺,顧連州在乎她的程度,或許不下於自己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