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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雖骨子裡有抹不去的自私,可那只是對外,顧連州和媯芷,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怎麼能踏著一個人的生命,只為留住另外一個?&ldo;我們走吧。&rdo;白蘇道。媯芷垂下眼簾,陡然想起在一年前白府後山上,自己對十三說:誰也不值得你如此耗費心思。然而,只是短短的一年,她便成了那個耗盡心血之人。好在,白蘇並不枉費她如此。在大帳中守了李婞一會兒,白蘇便逃一般的與陸離告辭,急急返回府中,她不是沒看過死人,但是看著親近之人的屍體,白蘇只覺得遍體發寒,驚慌的感覺佔據整個心臟,令她只能不顧一切的逃跑,一刻也不想再待著。白蘇回到府中之時,固早已經帶來了人牙子在偏院中等候,白蘇也只是吩咐他自行選幾個人,便奔至主屋。顧連州已經醒了,身上只著一件中衣,靠在榻上握著本書在看,不知是書中內容不好,還是傷口扯得痛,他俊眉微擰,視窗照進來的光,投射在他面上,顯現出清朗的光暈。看見他,白蘇覺得一顆沒有著落的心,忽然安定了許多,眼眶微紅,她走過去坐在塌側,將頭輕輕靠在他腰腹上,喃喃喚了聲,&ldo;夫君。&rdo;顧連州一醒來,暗衛便報告了白蘇的行蹤,因此並不曾詢問。&ldo;傷心?&rdo;他放下書冊,略顯蒼白的容顏依舊俊美無匹,他伸出手輕捋著她的髮絲,&ldo;李婞是武將,死在戰場上,又是為了心愛之人所死,於她來說卻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她心中,必然是沒有任何遺憾的,你莫要cao那份心。&rdo;&ldo;唉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是看了顧風雅悲痛欲絕的形容,有些亂了。&rdo;白蘇雖是如此說著,眼眶卻越發紅了,&ldo;可我從來都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rdo;顧連州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空地,&ldo;上來暖暖。&rdo;白蘇蹬掉鞋子,正欲解外衣之時,卻聽外面媯芷清冷的聲音道,&ldo;瑤族的巫?&rdo;白蘇動作一滯,顧連州也同時斂目靜聽,只聞外面一個嘎啞蒼老的聲音極為恭敬的道,&ldo;不知巫首在此,巫籍衝撞了尊駕,請巫首降罪。&rdo;&ldo;來意。&rdo;媯芷簡潔的吐出兩個字。籍巫答道,&ldo;籍前來替主公給白氏送信。&rdo;白蘇心中一冷,恐怕是來劫人的吧,見有巫首在,這才改了口。上一章的標題給我弄錯了,袖子有罪另外,袖子傍晚時候有事,因此上一章是兩千字,二更是三千,大家原諒則個。另外請大家在以後的日子不要叫我後媽,我先申明,自己是親媽,嫡親的。寧國皇帝寧國皇帝&ldo;把信交給我吧。&rdo;媯芷這句話雖不是命令,然而冷硬的語氣,加之她周身不自覺散發的寒氣,壓迫的人無法不遵從。籍巫頓了頓,他能感覺主屋內有人,嘎啞的聲音忽然變得極有穿透力,&ldo;是口信,原本也是關於您的。您把一半巫命渡給白氏後根基受損,主公命籍特地送來千年人參,請您笑納。&rdo;屋內,白蘇臉色突變,耳邊一直迴盪著籍巫嘎啞的聲音:您把巫命渡給白氏後根基受損那次,媯芷明明已經說她藥石罔效,可後來居然又活了過來,自那以後,燭武死,媯芷當上了皇巫,白蘇一直以為,自己的命是燭武犧牲性命救來的,而媯芷和燭武有著很深的淵源。所以白蘇一直覺得欠媯芷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如今,竟是還搭上媯芷的一半巫命。她腦中嗡嗡作響,籍巫後面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見,直到顧連州將她拉到榻上,才稍回過神,艱澀的向他問道,&ldo;你也知道此事嗎?&rdo;顧連州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白蘇閉上眼眸,不過是兩刻的時候,那雙隔花籠霧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波瀾不驚,她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去和媯芷談談。&rdo;顧連州沒有說什麼,這件事情,縱使他有再大的智慧也幫不了她。外面初春的風顯得還有些尖利,白蘇開啟房門,便看見一襲黑袍正面對著門,風從她背後吹來,墨髮和黑袍融為一體,將那一張冷清的容顏襯得越發不可觸及。白蘇擬好了許多腹稿,然看見媯芷那一刻,竟一句也說不出口,哽了半晌,卻只化作一聲嘆息。還是媯芷先起的話頭,她道,&ldo;我的巫命有一百五十多年,分你一半,剩下的我都嫌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