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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感情這事不僅要看相處時間長短,還要看人品。下藥下藥父子倆到了浴房,全然沒有發生小七和二丫擔憂的事,隔著青紗幔帳,她們隱隱能看見裡頭的情形。顧連州先把顧翛脫了個光溜溜,放在塌上,任他爬來爬去,待自己脫了衣物,這才抱著顧翛一起下了浴池。隔著帳幔,朦朧中小七和二丫看著顧連州光裸的上半身,不由嚥了咽口水,也再無心思去觀察小主子怎麼樣了,四隻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顧連州,直到他沒進水裡許久,兩人才堪堪回過神。再一仔細瞧,溫泉的水面上竟漂著個大木盆,顧翛披著棉帕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裡面,那模樣似是極為舒坦,顧連州時不時的逗他喚&ldo;父親&rdo;。小傢伙也很配合,奶聲奶氣的喚著剛剛學會的兩個字。小傢伙玩水玩累,竟泡在木盆中睡著了,顧連州洗完澡,將他包在厚厚的被褥中,自己穿好衣袍後,這才親手給顧翛穿衣。從始至終,二丫和小七都只是在遞遞東西,根本都不曾cha上手。大概的整理好後,顧連州抱著顧翛返回寢房,小七不經意瞥見他的眉眼,心中宛如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因為那俊美無鑄的面上的落寞著實令人心疼,小七心想,他此時心裡定然是極想念小姐的吧。顧連州把顧翛放在榻上,蓋好被褥之後便躺在他身側,從貼身的衣兜裡取出一隻錦囊,將它放在鼻端,還能夠聞出屬於白蘇身上特有的馨香,清淡卻不失溫暖。開啟錦囊,裡面放著一撮整齊烏黑的秀髮,被顧連州用淡青色的布條繫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白蘇玩笑一般的契約書,顧連州微笑著,心裡卻開始有些後悔,當日在寧國見白蘇時候為何心中還攢著怒氣,明明她就近在眼前啊當時的他是不是太冷漠了?躺在榻上,輾轉反側,無意間瞥見牆上掛著一把琴,便將錦囊塞入懷,攜琴出了房門。顧連州在院中的石榻上盤膝坐下,院中樹影婆娑清風伴月,一襲白袍落拓,略有些溼的墨髮披散在身後,用蒼青色帛帶鬆鬆系起,山嶽河川般俊朗的容顏在靜謐的夜色下宛如亙古存在的神像,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了兩下琴絃,彈奏起《普安咒》,這個曲子,白蘇曾經彈給他聽過,能令人平心靜氣。然而,一首既活潑又寧靜莊嚴的曲子,在他手下流瀉而出時,竟然只有寂寞。月中天。白蘇坐在鳳棲殿後的水榭上,月華如水,靜靜鋪在她的身上,那一雙隔花掩霧的眼眸中倒映著湖面上波光粼粼,彷彿泛出幽幽的水光。白蘇身上的傷在大巫的醫治下好的極快,現在除了被上有一道傷口結痂還未脫落,其餘的都已經好了,受傷的地方有些泛白,但好在白蘇本來就很白,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春徐站在廊下,悄悄的打了個呵欠,秋香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示意她去提醒提醒,再這麼坐下去,恐怕要到下半夜了。春徐進偏間取出一套寶藍色寬袖背衣,向坐在湖邊的白蘇走去,將衣服抖開輕輕覆在白蘇身上,躬身道,&ldo;夫人,快子時了,夫人身上還有傷,當好好休息才是。&rdo;白蘇望著夜色裡寬廣的湖面,久久不語。春徐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句,&ldo;夫人?現在是否就寢?&rdo;&ldo;你去睡吧,我再坐會兒。&rdo;白蘇的聲音一如風過竹林,在秋日涼涼的夜裡,聽起來雖然舒適,卻令人莫名覺得有些冷。春徐不禁腹誹,說的好聽,您不睡,哪個敢睡?腹誹歸腹誹,她還是乖乖的站到廊下,一臉為難的衝著秋香微微搖頭。正在此時,夏花從主殿的後門中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碗藥。春徐不禁怔了怔,問道,&ldo;這麼晚了,端藥來作甚?&rdo;&ldo;陛下說過幾日要在太平城設宴,屆時要正式冊封娘娘為後,巫只好加大藥量了。&rdo;夏花道。春秋嘆了口氣,天下女子何其之多,為何陛下非巴著一個有夫之婦不放呢?更何況又不是貌美天仙。伺候白蘇這麼久,春徐至今也摸不清她的性子,看著白蘇一天到晚吃了藥就知道睡覺,睡醒了覺便坐在這個水榭上,一坐就到深夜,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在發呆,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真性情可言。&ldo;你給娘娘端過去吧。&rdo;夏花把藥交給春徐,道,&ldo;你也知道,自打那日我頂撞了娘娘,她雖不曾怪罪我,卻至今也不待見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