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混亂,到處都是血ròu橫飛,斷肢殘臂,十二早先被須風殘的厲害了,對血ròu異常恐懼,她恐懼之下,口中驚叫著十三,往主屋中撲去。那些劍客似乎也不是針對顧翛而來,只要是院中的重要人物,都在他們的擄劫之列。他們也不知從哪裡得知,白蘇十分重視十三,而且十三也是白蘇的左膀右臂,便衝進屋內,十三用藥把顧翛弄暈了,藏在一個隱秘又通風的地方,當是時,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十三,一個是奶孃冬香,那些人一時也分辨不清,便將兩人都捉走了。顧連州微微鬆了口氣,&ldo;走吧,去看看。&rdo;他大步朝主屋走去,直到距離屋子只有一兩丈的地方,才聽見顧翛有氣無力的哭聲,夾雜著抽噎,實在令人心疼。顧連州推門進屋,小七正抱著顧翛不停的哄著,二丫用熱乎乎的羊奶喂他,小傢伙扭著頭,死活不吃,喂進口中的東西也都吐了出來。顧連州遠遠看著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心中驚奇,自己的兒子居然長這麼大了而且這小模樣長得特別招人喜歡,和剛出生時皺巴巴的模樣相去甚遠。&ldo;把他給我吧。&rdo;顧連州聲音比之平素的淡漠,多了幾分溫柔,是以也不曾嚇著小七和二丫。小七一見是顧連州,連忙將顧翛交給了他,小傢伙似是嗅著不尋常的氣息,睜開大眼盯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抽噎了幾下,蠕動著小嘴奶聲奶氣的叫喚道,&ldo;奶&rdo;二丫連忙把奶給端了過去。顧連州有些驚喜,小傢伙不但不排斥他,居然還會說話了他俊美無鑄的面上綻起一抹笑意,用勺子舀起一勺羊奶,手微微頓住,轉而問道,&ldo;這是什麼東西?&rdo;兩個侍婢都恭謹的彎著身,也不曾看見他的溫柔,否則,怕是又要呆怔住了。二丫躬身答道,&ldo;回主子,是羊奶。&rdo;這時候的人還不曾普遍的飲用羊奶,顧連州將勺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腥羶味兒,不由皺眉道,&ldo;孩子可以喝羊奶嗎?&rdo;小七連忙跪下回答,&ldo;奶孃被抓走了,奴婢小時候在馬場長大,奴婢的母親生完奴婢就過世了,父親曾說是用羊奶把奴婢養大的。&rdo;顧連州點點頭,但覺得這羊奶的味道太過腥羶,許是兒子也繼承了他敏銳的嗅覺,所以對這東西太排斥,他想了想道,&ldo;領我去廚房。&rdo;小七和二丫疑惑的看了顧連州一眼,見他已經起身,忙起身跑去引路。事情發展到這種情形,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此時,外面還是滿院子的屍體,一堆爛攤子擺著,倨還有許多事情要稟報,而那個主子正一手抱著小主子,一手麻利的在碗中攪雞蛋。小七和二丫沒人敢上去cha話,只好自覺的充當起燒火丫頭。而顧翛一直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盯著顧連州手上的動作,比他爹還忙活。一群傷殘的劍客站在外頭,呆傻的看著那對極品父子,這個節骨眼上,恐怕就那兩位最淡定了,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天塌下,也得把雞蛋弄上鍋。這道菜是白蘇平時挺愛吃的蒸蛋,蛋蒸的香嫩可口,入口滑溜溜的,顧連州覺得顧翛已經八個多月了,應當能進食了,記得他在太學做博士時,常常哄騙師掩嘮叨孩子,師掩小妾生的那個孩子六個月就可以吃米糊了。其實嬰兒五個月時便可以輔助進食了,但一般有錢人家不缺奶孃,所以一般都會持續餵奶,直到八九個月才會餵食,至於這些顧連州一概不清楚,他那點可憐的育兒知識,全部來自師掩的嘮叨。顧翛應當是睜眼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但或許是父子之間有著同樣的氣息,顧翛並不認生,老老實實的趴在他懷裡,但沒過一會兒,便開始亂拱,ròuròu的小手扯著顧連州的衣襟,口中咕噥著,&ldo;奶奶,奶奶。&rdo;顧翛自從出生來,從沒有被男子抱過,估計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應該有餵奶的功能。顧連州黑著臉,等待雞蛋蒸熟。或許是顧連州的氣場太嚇人,出於本能,顧翛感覺到了危險氣息,也不敢再扭動,只仰著小臉眼巴巴的盯著同樣的墨玉眼,怯怯的提醒一聲,&ldo;奶。&rdo;顧連州的臉更黑了,他兒子這個不怕死的性格,與孩子娘一個德行,還這麼小就這麼能氣人,長大了定然青出於藍‐‐‐‐‐今日忒糟心了,先更這一更,另外一更再寫也得到十二點了,,明天補上吧,文快要完結了,請大家堅持堅持,袖子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