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和精力衰退只是早期現象,再不休息的話,我將來就可以帶著學弟和學妹去精神病院看你學嗎嘍的樣子了。”
葉純毫不客氣的捏著他的臉,任意揉搓:“給我,滾去,休息,聽到了嗎?”
季覺其實很想說我還可以再卷一會兒,可看到葉純那和葉教授如出一轍的凌厲眼神時,不由得吞了口吐沫,用力點頭。
“休息好,休息好,我最愛休息了!”
感覺,如芒在背。
跟著葉教授什麼好的不學,全學了糟粕了!
如是,怨念著,留戀著,三步一回頭的,季覺扛起了包裹,時隔五天之後,終於爬出了工坊,回家洗漱睡覺去了。
遠方的更遠方,盯梢者躺在車裡,氣若游絲的抬頭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
媽的,累了,毀滅吧。
“這麼多天了,一點東西都還查不出來?你幹什麼吃的?”
電話裡的蒼老的聲音滿是冷漠:“你知不知道那邊催的有多急?這麼長時間了,什麼事情都不做,連盯人都盯不了。你要不還是考慮一下,換個東家怎麼樣?”
“別,別,老闆,已經有眉目了。”
中年人汗流浹背:“我已經聯絡到了魘,就等那小子露頭,最遲明天,我連那小子看了姓聞的幾眼給你挖出來!”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自己去跟那邊交代吧!”毫無耐心的老者姜盡掛掉了電話。
只剩下麵包車裡為了省油連空調都不敢開的中年人,汗流浹背,捏著電話,猶豫再三之後,終究開始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老闆不想等了。”他說:“還得你來一趟。”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還磨蹭這麼久。”
電話另一頭,被稱為‘魘’的人嘲弄道:“一個死小孩兒,你戰戰兢兢盯這麼久,連個竊聽器都不敢放,能有什麼成果?”
“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天選徵召者,萬一呢?這種事情,小心為上。”
中年人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消失的身影,不知為何,忽然有種惡寒:“你也小心點,那小子百分之百不正常,我看有點邪性。”
“行了行了,錢先打過來。”
魘冷笑起來:“你想要的東西,我倒是能給你挖出來,不過他變成傻子的話,可不能怪我……你懂的,我的風格,比較粗暴一些。”
“別留下什麼痕跡和馬腳來,知道嗎?”
中年人最後叮囑:“老闆不喜歡別人做事的時候出簍子,要是被……”
“放心,不會牽連到你們的。老子明天就去帝國了,安全域性再牛逼,能插著翅膀跑到萊茵港來抓我?”
魘的笑意變得古怪起來:“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玩個盡興啊。”
電話結束通話了。
中年人沉默的抽著煙,再沒說話,只是不知為何,忽然考慮起退休的問題來了。
只是,這麼多年,跟著那個姓姜的,做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自己的運氣,真能混到退休的那天麼?
別說退休,沒了他們的庇佑,恐怕明天下午的時候,他屍體就飄到海上去了。
在午後的陽光下,他看著後視鏡裡自己鬍子拉碴不人不鬼的樣子,忽然羨慕起那個騎著摩托哼著歌遠去的身影來。
就算看上去再怎麼無知又傻逼。
可至少還能活在光裡……
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另一頭,悠揚的音樂聲和提示從廣播系統中響起。
在海關入口的前面,魘結束通話了電話,信步而行,透過了安檢和核驗,走進了頭等艙的休息室裡。
“先生請用茶。”
服務員端上了茶水,笑顏如花,莫名的對這位陌生的旅客充滿了好感。
“謝謝。”
被稱為魘的男人放下了公文包,看上去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差旅商人一樣,靠在獨立休息室的沙發上,似是疲憊:“我要休息一會兒,麻煩不要讓人打擾我,好嗎?”
“好的,先生。”
服務員後退了兩步,體貼的為他關上了門。
於是,寂靜裡就只剩下男人和那茶杯中嫋嫋升起的水霧。巨大的落地玻璃之外,是空港停機坪的繁忙景象。
一座座宛如樓宇一般起落的飛空艇在雲天之上穿行,去往四面八方。
他並不是明天去帝國,而是今天晚上,而且是做完這一單之後,火速離開。
而且去的不是帝國,而是中土之外的群島。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