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當做……給受害者的賠償吧,況且,你不也勇鬥惡勢力了嘛?”
聞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古怪:“尤其是那句名言,簡直振聾發聵哦,我的同事聽說了都表示很佩服呢。”
“別說了,求求了,別說了。”
季覺只想雙手抱頭,從床上挖個洞鑽下去,最好挖到地心裡,絕望吶喊:“我那是被上身了,那不是我,真的!我平時都不中二的!”
“中不中二都無所謂,但你那句話我真的很喜歡。”
聞雯的神情漸漸嚴肅,“季覺——這年頭,能夠不借助秘儀,自主覺醒,蒙受天選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像你這樣的,就更沒有幾個。
可除你之外,我見過太多天選者目空一切的樣子了。”
“有的人一開始意氣風發覺得自己有了力量,無所不能,遭受了挫折之後又漸漸偏激,最後嘴上說什麼沒得選,什麼為了別人大家和未來,然後走進黑路死路上去。
還有的人,一開始就往死路上狂奔,自己活的好了,卻不讓人活。
最後都是害人害己,禍患無窮……”
聞雯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所以,他們都死了。”
“……”
季覺欲言又止,很想問點詳細的問題,可看著她平靜到近乎冷漠的神情,好像很多問題都似乎有了答案。
不必再問。
“別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季覺,也不要靠著能力去幹壞事哦。”
聞雯抬起手,向著他晃了晃那一隻堪稱精緻的拳頭,告訴他:“不要像他們一樣。”
寂靜裡,季覺看著她白皙的手掌,修長的五指,還有那彷彿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小拳頭’,乾澀的吞了口吐沫。
瘋狂點頭,乖巧如雞。
“很好,那我就不算白忙一趟了。”
聞雯推開了椅子,向著他揮手道別:“再見啦,季覺同學,祝你成為一個能夠有所作為的人。”
季覺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送她,可聽見她最後的話語,卻愣在了原地,認真點頭,告訴她:“我會的。”
於是,聞雯便笑起來了。
轉身離去。
一時間,空空蕩蕩的病房裡,只剩下季覺一個人,還有桌子上傳來的滴答聲。
就在密封袋裡,早已經被專人清理乾淨,收拾妥帖的禮物,依舊在不緊不慢的運轉,走字如常。
等待著新主人的垂憐和關照。
可季覺拿在手裡,欣喜之餘,卻忍不住開始頭疼。
五百多萬誒!五百多萬!
他這輩子生下來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現在只要揣兜裡往黑市裡走一遭,什麼都有了……好吧,肯定不可能有,拿不出購買記錄和配套的包裝,肯定會被中間商狠宰差價,能賣三分之一都算燒高香了。
搞不好肉沒吃到還被賊惦記上,麻煩無窮。
總不至於自己留著戴吧?
等等,自己已經有一支了,再戴一支,表哥哥它不會吃醋吧?況且,自己這種窮逼,就算戴著也會被人當做是仿款,沒人會當真。
等等……或許這樣也不錯?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門外,沉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有魁梧粗壯的婦人一隻手提著灌滿的暖水壺,另一隻手裡還提了一大兜子零食和補品,正向著病房走來。
明明自己頭上還打著繃帶,可臉上始終都帶著微笑,好像什麼苦難都打不倒她。
“陸媽?”
季覺也笑起來了,抬起手來:“我和鋒哥攢錢買了個小禮物給你……哎呀,不值錢,你看,長的就花裡胡哨的,很便宜的,你戴著就是了,快試試看。”
“好啊,終於懂得討好我了?”
陸媽放下東西,沒好氣兒的捏了一把季覺的臉,隨意的拿過來,“別以為賣乖就沒事兒,該住院還是得住……別總弄這些東西,浪費錢。”
嘴裡還在碎碎念著,可放在手腕上比劃時,就忍不住,喜笑顏開。
戴在了健壯手腕上最纖細的地方,活動了兩下之後,又感覺這麼精緻的東西和自己不搭:“你看合適嗎?”
“當然合適。”
季覺靠在床上,看著她的笑臉和快樂的模樣。
“比誰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