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幾乎全都是優點。
一個會捏著鼻子把你寫的一坨玩意兒全部改完給出修改意見、參考書目文獻以及方向的老師,就算是再怎麼嚴格再怎麼脾氣不好再怎麼看不起人要求再多,那也是足夠送進廟裡塑金身的好老師。
只要你能跟得上進度,她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傾囊相授。
只要你有才能,她就不吝於使用,且不拘大小,應用盡用。
不然天門每年報考二級工程師的名額就那麼幾個,季覺拿屁去跟那幫家裡有權有勢有地位還他媽有錢的要死的天之驕子們去爭嗎?
說難聽點,真要沒葉教授的推薦信,他賣屁股都追不上!
而作為代價,被罵幾句卷狗、奮鬥逼,被所謂的同學們集體孤立冷嘲熱諷,那季覺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根本顧不上,爺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裡呢好嗎?玩去吧您餒!
咔!
短暫的閒談,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而結束。
聞雯手邊的啤酒杯裡,浮現出剔透的晶瑩之花,很快又迅速消散。
“行了,我先走了。”
聞雯起身,揮手道別,“既然抱上了大腿,那就抱穩一點,將來成了大宗師,記得照顧照顧我啊。”
“這麼急?”
季覺愕然:“去哪兒?”
“最近天氣潮,有點上火。”
聞雯別過頭,藏起再繃不住的表情,努力的保持著風度和逼格:“去找幾個不開眼的通緝犯,和他們聊聊人生和理想。”
跟他們講,太奶奶在下面想他們啦,送他們去跟太奶奶說說話!
如是,昂揚而去。
化尷尬為動力,為崖城外面的無名墳頭兒數量,添磚加瓦。
半個小時之後,在奶茶店磨蹭到最後一滴水都給喝完了的季覺,終於還是吭哧吭哧的小步挪回了辦公室。
他硬著頭皮,推開了門,擠出熱情爽朗又無辜的笑容,好似個滿臉吻痕的薩摩耶:“教授,我回來啦。”
“嗯。”
桌子後面,正在泡第二杯濃茶的教授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來,不等他整理好思緒,冷不丁的問道:“上個月那個天選徵召的人,是你?”
“……啊?”
季覺僵硬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掩飾,可猶豫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
這下,輪到教授沉默了。
她低頭凝視著杯子裡的茶葉在沸水中起伏的樣子,直到塵埃落定,好像在思索什麼,又彷彿只是走神。
許久,長嘆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給我弄了好大一個驚喜啊。”
“啊?”季覺茫然。
“我本來還說等你再做兩年苦力,等讀研的時候,再看狀況,考慮是否將你引入餘燼之路里,現在看來,倒是不用那麼麻煩了……”
葉教授扶了一下眼鏡,肅然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告訴你,能引動九位上善君臨的天選者,去哪裡都會有人搶著要的,沒必要在我這一棵樹上栓死。
我知道聞小姐可能會跟你說,我很厲害我很有名之類的話,可實際上,同真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我也不過是個做研究的邊緣人物而已。除了教你做個工匠之外,沒有別的前程能給你,甚至連你的矩陣都配不齊。
而只要你願意,那些安全域性的老東西、太一之環的宗師、荒集的魁首們,甚至是崇光教會、寰宇重工和希望醫院都會開出天價,再過個四五年,說不定又是一個蘇碧落,或者又是一個聞雯……”
“別啊,教授!”
季覺嚇得直搖頭:“我二級還沒考呢!你叫我上哪兒去啊!”
並非是急著表忠心還是什麼抱大腿,純粹是,季覺在知道葉教授的身份之後,壓根就沒考慮過其他的選項了。
安全域性那種聞姐自己都說是爛泥坑的地方姑且不提,其他的地方或許很屌很厲害很牛逼,強的批爆,但那又怎樣?
在自己一窮二白寂寂無名的時候,難道他們看過自己一眼?
願意伸手拉一把自己除了能卷之外一無是處的窮學生的,難道不是眼前的教授麼?
“我覺得在您這兒挺好的。”季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至少,如果要我叫其他人老師的話,我會張不開口。”
“……”
葉教授沒有說話,只是喝著茶,毫無感動,也並未因此而另眼相看半分。只是在吐氣時候,便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