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內也冷,而司掌靈魂的上善,升變的天選者則感情充沛到彷彿神經質。
白鹿的天選者們往往散漫且桀驁,而在天元的天選者看來,則會覺得白鹿之道的天選者從無長性,完全不聽勸,也根本不信守諾言,且毫無禮貌和教養。
天元的天選者往往遵守規則,循規蹈矩,而白鹿的天選者則覺得天元的天選者都是控制狂,說的每句話裡連標點符號都會給人挖坑,拿出來的全都是霸王合同等等。
大群的天選者都是殺人狂,動輒搞出一些惡性事件;心樞的天選者都是老陰比,心機陰沉,城府深厚;鏡的天選者謊話連篇,喜歡詐騙;以太的天選者喜歡窺人隱私,為了八卦和吃瓜命都不要;熵的天選者脾氣暴躁,一點就炸;餘燼的天選者一個個都是技術狂魔,各個喪心病狂,一不注意就會搞出‘歐尼醬啊嗦波’之類的喪病事兒來……
不同上善之路的天選者,彼此之間不乏對立和紛爭,也充斥著以上種種的固有印象和偏見。實際上,這其中大部分……
還都是對的!
很遺憾,不是偏見是事實。
雖然林子大了,也總歸會有一部分異數,但絕大多數時候,天選者也都是和自身所屬的上善,相輔相成。
“就好比,你——”>>
葉純的手指指向了懵逼的季覺:“你不也一樣麼?”
“啊?我也沒為了技術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啊!”
“你說呢?跟著姨媽在天門大學這麼多年了,我見過頭懸梁錐刺股去考證的,也見過嘔心瀝血想要出成果的,但唯獨你是第一個,當卷狗還當得這麼快樂的。有時候我都覺得討厭,巴不得你趕快卷死了滾蛋,可要是我不主動帶你去吃飯的話,你就能餓死在實驗室裡。”
“我這是生活所迫好吧?”季覺斷然回答:“我要是跟那幫大少爺一樣,每天吃喝不愁,我這麼卷做什麼?沒得選啊!”
“伱已經有的選了,季覺。”
葉純看著他,意味不明,只是幽幽一嘆,“你已經是天選者了,而且還是自主覺醒,比鍊金術師簡單方便還更賺錢的事情不是有的是麼?
為什麼沒想著找其他的工作呢?”
季覺,無言以對。
雖然他可以說他怕生,他在葉教授這裡呆習慣了,教授他信得過,但無可否認的是……就算是在專案組裡呆的再怎麼艱難,跟上進度有多麻煩,他都樂在其中。
餘燼所給的賜福從來都沒有空落。
比起去主宰其他人,去隨著自己的喜好為所欲為,或者去殺人放火,他更愛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真要讓他靠著自己的能力去賺一大筆錢,從此過上無所事事每天遊手好閒的日子,他自己都會覺得愧對時間和人生。
他要活得更有價值,就算沒辦法成為什麼引領工業變革的學者或者是世不二出的鍊金術宗師,能用自己的作品去改變更多人的生活,難道不也是一件好事麼?
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坦然的接受了這一事實。
挺好的。
科學怪人就科學怪人吧,不對,自己這已經不科學了,哪算什麼?魔法怪人?反正只要還是人就對了。
啪。
清脆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講完了嗎?”
葉教授提著一個好像落滿了塵埃的箱子,從樓上走下來。
“啊,差不多了,剩下的常識看書就行了。”
葉純嘆了口氣,揉了揉鼻樑:“我總算理解,姨媽你說我就算成了天選者,也遲早會後悔的原因了。”
“想得太多的人就會瞻前顧後,選擇太多的人就會陷入抉擇的困境,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只是不適合。
勉強自己不是好事。”
葉教授單獨向著季覺招了招手,“跟我來。”
季覺起身跟隨,可葉純依舊坐在沙發上,繼續吃著薯片,只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繼續看起綜藝節目來。
就好像剋制自己,不要回頭去看一樣。
“別擔心她,她和你不同,對你而言甘之如飴的鑽研與探究,與她而言,卻太過乏味枯燥,和你不同。”
走在前面的葉教授就好像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一樣,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季覺。”
“啊?”
季覺的注意力被拽了過來,漸漸緊張。
地下室出乎預料的寬敞,跟季覺想象的那種陰暗燭火、羊頭骨和各種詭異標本陳列,以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