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書籍全都量子速讀了一遍,把所有助產有關的資料全部都塞進了腦子裡。
就算是季覺依舊感覺頭暈目眩,完全吃不消。
可以說,為了保險,把裡面來所有的記錄和書裡所有有關的知識和術式解析全都看了個遍,甚至包括半本母豬產後護理。
但感覺多半不會有用。
以這時墟里醫院的離奇操行,到時候躺在床上的是個變了性的二百斤魁梧黑皮橄欖球運動員季覺都不意外。
只能說,有備無患了。饒是如此,在看到手術檯上那四五條腿七八條胳膊渾身上下只有腦袋還有點人樣的‘產婦’時,季覺依舊忍不住搖頭感嘆,時墟造化之神奇和離譜。
這他媽設計,放恐怖遊戲裡,多少得是個關底的大boss。還是要先觸發追逐戰在鬼屋裡跑個馬拉松的那種。
此刻,眼看新鮮的肉自己送上門,產床上的產婦頓時激烈的掙扎起來,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迫不及待的想要補充營養。
只可惜,一條條鎖鏈死死的纏在她的手足身軀和脖子上,根本,動彈不得。臉上兩雙半點眼白都沒有的漆黑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季覺,不斷張口嘯叫。
“快點吧,大家都還等著你呢。”
手術檯旁邊,束手旁觀的錢主任笑容爽朗:“不要讓產婦等急了。”
彷彿聚光燈一樣的無影燈下,各色設施早已經準備好,可在燈光之外的陰影中,卻彷彿……人頭攢動。
十個,二十個,還是三十個?
在手術檯周圍,一個個模糊的輪廓早已經久候多時,此刻正焦躁又期盼的,渴望著手術開始。猩紅的眼睛自黑暗裡閃爍著,彷彿飢渴的群星。
“這是什麼人?”季覺回頭。
“陪產的家屬。”錢主任告訴他,“放心吧,不會打擾你的,你也要體諒家屬和產婦之間的情誼。
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們自然要在場。”
在場幹什麼?開席麼?
眼看著那些模糊輪廓一個個摩拳擦掌流口水的樣子,季覺就眼角狂跳——孩子生出來就擺酒,孩子生不出來,就拿大夫來吃席是吧?
悄悄蹬了童畫一腳,示意她別發呆之後,季覺就當仁不讓的走到手術檯前面,抬起了早就戴好無菌手套的右手,向身旁,比劃了個手勢,為了避免童畫以為他要比心玩,專門提醒:“準備麻醉,工具給我。”
童畫頓時觸電一樣縮回自己剛抬起一半的小手兒,手忙腳亂半天,總算從一堆大小托盤中找到了裝著麻醉劑的注射劑,可卻被季覺毫不留情的拍開。
“不是這個。”
他指向了手術室角落裡:“換個大的來。”
在手術室的角落裡,牆壁上,一把斜靠的大錘。
握柄之上滿是暗紅的汙漬,錘頭之上遍佈鐵鏽,入手的瞬間就彷彿能聽見耳邊陣陣哀嚎,不知道究竟錘死了多少倒黴醫生或者患者。
“走你!”
嘭!就在家屬、主任乃至助手的懵逼視線中,季覺把大錘掄圓了舉起來,直接就朝著‘產婦’的腦袋劈了下去。
整個產床都煥發哀鳴,幾乎散架。
而在鐵鏈纏繞之下,七手八腳掙扎不休的產婦忽然僵硬住了,身體挺直,再然後,便癱軟下去,再無聲息。
悽嘯和慘叫不再。
“呼……”
季覺吹了聲口哨,滿意點頭:懵逼不傷腦,力度剛剛好!
可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產婦的眼睛猛然再度睜開,遍佈猩紅,再度慘叫了起來。
季覺的笑容僵硬一瞬:這可多少有點不識抬舉了。
既然如此,那還是傷一傷腦吧!嘭!瞬間,季覺再度補上了一錘,然後又一錘,好幾錘!每一次悶響砸下的時候,就有不知道多少手腳痙攣著抬起又落下,彷彿打地鼠一般,精彩紛呈。
直到那一張猙獰的面孔徹底血肉模糊,再沒有半點逼動靜之後,他才停下了手來。試探性的再度舉起了錘子,發現沒反應之後,才有些失望的放下了麻醉工具。
還說多玩一會兒呢。
“如果患者醒了的話,記得提醒我,我再補一下,術中知曉可是很危險的。”
季覺肅然對童畫囑咐,令童畫的眼角抖的停不下來。
危險?危險個屁!我怎麼感覺你麻醉的方式更危險啊!
得虧是妙手天成能掌握好力度,不然的話,就你這個掄法,頭幾錘下去,產婦的頭直接就給你爆了好嗎?“小意思,灑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