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一路馳騁,自高峰期的擁堵車流之中自在穿梭,如入無人之境,給不知道多少司機留下了一個望塵莫及的背影之後,在一片罵娘聲中呼嘯而去。
不僅擠出了吃飯的時間,還給葉純留出了補妝的空餘。
在音樂廳的表演開始之前,他們不緊不慢的完成了入場。
季覺坐下來之後才發現,居然還是包廂。
只是,表演都已經開始了,主動邀約的人反而因為堵車遲到了——據說是來的路上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車給嚇了一跳,撞到了護欄,只能打車過來……
對此,季覺只能在葉純一言難盡的視線裡,儘量維持純良無辜的表情。
裝模作樣的欣賞起了舞臺上的表演。
根據發給他的冊子上介紹,表演的團隊是來自帝國著名的光彩劇團,這是他們聯邦巡演的最後一站。
作為在國際上負有盛名的團隊,他們在崖城的表演可以說一票難求。門票還沒在公開渠道放出去,就已經被各種門路給瓜分光了,就連黃牛都沒操作的機會。
來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季覺從包廂中向外看去,除了幾個在電視機上經常見到的面孔之外,居然還發現了幾個天選者,只是大家彼此之間早就見怪不怪。
隨著帷幕的開啟,隱約的旋律響起,原本那些細微低沉的說話聲便消失不見。自突如其來的寂靜中,表演終於開始。
燈光不錯,彈得也好聽,唱的帝國語理解起來稍微有些障礙,但並不困難。
跳的花裡胡哨的是真的漂亮。
尤其是最前面那個金髮碧眼的大姐姐,身材勁爆,舞姿曼妙!
土鱉如季覺都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照片,時不時裝模作樣的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看的葉純都被逗笑了。
“第一次看你這麼欣賞藝術啊。”她問:“你覺得怎麼樣?”
“妙啊。”
季覺不假思索的回答:“真是音音又樂樂,嗯,跳的也芭芭又蕾蕾!”
葉純別過頭,艱難憋笑。
認識這麼多年,她哪裡還能不知道季覺,理工入腦,病入膏肓,早就無可救藥了。
渾身上下半點音樂細胞都沒有,別說古典音樂劇,就連現代音樂都不怎麼接觸,唯一會唱的還是幾首流傳度最廣泛的的口水歌。
這還是為了專案組裡團建k歌而提前現學的……
“還是得多培養啊,你看人家電影裡的大佬,殺人放火之前也都是要聽莫扎特的。”葉純搖頭感慨:“一點藝術欣賞水平都沒有,以後出去怎麼混哇,沒有逼格就先輸了一半了。”
“做工匠要逼格做什麼?”
季覺懵逼。
況且,總不至於會彈琴拉個曲子,對手就會露出脖子來給你砍吧?萬一遇到對手,難道還能抬起手來說哥你等一下,我大提琴拉得特別好麼?
有時候葉純的腦回路實在過於跳脫,他實在是搞不懂。
不過看她欣賞的那麼專注的樣子,大概這個舞劇表演也真的很厲害吧?
他隨大流的鼓著掌,剋制著玩手機的衝動。
很快,聽見了葉純的手機一震。
“終於到了。”葉純看了一眼螢幕:“一會兒我介紹人給你,然後你們就自己談吧,中介做完之後,其他的我就不摻和了。”
“麻煩麼?”季覺察覺到了她的無奈。
“倒是還好,那傢伙性格也就是喜歡裝逼喜歡出風頭了一點,不是難搞的型別,為人也算不錯。
非要說缺點的話……”
葉純猶豫了一下,惆悵一嘆:“我不太喜歡他看我的眼神。”
季覺愣了一下,旋即警惕起來。
能讓學姐也這麼在意?
不會是什麼色中惡鬼吧?
他果斷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在了葉純旁邊。葉純愣了一下,神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沒多久,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白胖男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穿著如同外面其他觀眾一樣的正裝,圓臉之上戴著一副眼鏡,笑容和善又期盼。
“誒,小純已經來啦?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這搞的。哎呀,現在的司機都不知道是怎麼開車哦,回頭讓我逮住,我一定送他去駕校重新考駕照!”
如是,憤憤抱怨著,打完招呼之後,他便看向了旁邊的季覺,笑容越發燦爛:“這位就是小純說的季先生是吧?噢喲,真是年輕有為哦!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