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幾個麻袋,本地人可熱情了!”
“……我信你個鬼哦。”
陸鈴翻著白眼,懶得再問了。
滿載而歸的快樂,她不懂。
季覺的心情久違的如此愉快,哼著歌,唱著調,天空晴朗萬里無雲,花兒綻放鳥兒歌唱,就連攔路的保安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強行否決了陸鈴‘在街口放下我就行了’的提議,季覺掏出葉教授給的身份卡刷卡進門,三輪車突突突橫行無阻,堂而皇之的一直開到教學樓前面的小廣場上,便在其他人震驚詫異的目光裡,欣賞到小二久違的抱頭鼠竄逃跑的樣子。
生怕季覺再按兩聲喇叭喊一句‘收舊彩電舊空調’,否則就要喜提社死了。
你看二哥對你多好!
季覺樂呵呵的掉頭,在學校裡久違的刷了一把存在感之後,如野狗一般得意散漫的馳騁而去,一路開到了海邊的工坊裡。
把三輪車停進庫房之後,季覺就踏著六親不認的膨脹步伐,推開了客廳的大門:“老師,我回來啦!”
連續劇的聲音裡,坐在自己專屬位置上的葉教授依舊淡定的端著茶杯,明顯早就料到小孩兒出完遠門扛著大包小包回家時的精神狀態,不以為意。
反倒是沙發上宛如臥佛一般的葉純被這逼動靜嚇了一跳。
“哎呦喂,這不是季覺哥哥麼?”她啃著堅果,瞥眼過來:“好久不見,怎麼這麼拉了?褲子都開口了,好歹換一條好吧?”
“放屁,我褲子是剛換的!”
季覺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被這酸唧唧的嘲諷所動搖,直接當著她的面摘下手套,挽起袖管來,顯現出那遍佈雙手和小臂的繁複矩陣來。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季覺恨不得把手直接懟到葉純的臉上去,翻來覆去的展示:“這可是我出生入死淘來的聖賢同款!
見過嗎,見過嗎,見過嗎?!”
他等這一刻可是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
有道是富貴不還鄉,譬如錦衣夜行,人前顯聖裝逼實乃人生追求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只可惜,在裂界裡實在找不到什麼炫耀物件。
先知見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半天情緒沒有,小牛馬懵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安淡定,絲毫不在乎,也只有靠著樓大少提供的那點情緒價值才不至於心態失衡。
如今回到工坊裡,那自然是要大曬特曬,向著一直以來都在迫害自己的學姐發起反擊才對——誒?
誒?你怎麼知道我出了趟門就搞到了天人傳承的非攻的?
瞬間的錯愕裡,葉純下意識的瞪眼,看向季覺的雙手,茫然,疑惑,懷疑,乃至震驚,好像大轉盤一樣,精彩紛呈。
抓起季覺的手來,反覆驗看。
端詳著那如刺青一般的莊嚴徽記,神情便漸漸同情起來:
“——那你豈不是不能考公了!”
“……”
沉默突如其來,季覺面色漲紅,一口老血吐不出來。
自己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獲得了聖賢傳承的矩陣,結果你不問我牛不牛逼,只關心我將來還能不能考公了?
好強的攻擊性!
總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背刺一擊,不愧是你啊,葉純!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季覺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甩開,然後,反手從揹包裡取出路上剛列印出來的厚厚一疊。
正色交向了葉教授:“老師,這是我的論文,路上寫的,您看看還有什麼可以修改一下的地方。
哦,對了,學姐她那份兒交了嗎?我沒耽擱太久吧?”
說著,還回頭嘲弄一笑。
本來想要看你的表現賞你個二作的,可惜,沒有了!
啪!
堅果罐子差點掉在地上。
葉純僵硬的回頭,目瞪口呆,就好像終於看破了季覺的原型一樣。
狗!
姨媽,有狗啊!!!
出門在外面你還每天琢磨著怎麼卷死我,枉我還給你塞了那麼多零食讓你多多休息,你對得起我嗎!
“放那兒就行,我等會兒看。”
葉教授抿了一口濃茶,欣賞著學生和外甥女之間習慣性狗咬狗的場景,最後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刀:“阿純的那份應該也快了,是吧?”
葉純仰天倒下,癱在沙發上,抹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