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個進出口能惹下這麼大的仇家?
“啊,你不知道嗎?”
陳玉帛竟然好像比他還要震驚,就好像不知道他家做什麼還和他來往是一種很離奇的事情一樣。
他說:“我哥是陳行舟。”
“草!”
季覺,眼前一黑。
陳行舟!!!
兩個月之前,如果季覺聽到這個名字,可能會反問這是哪個呆逼,聽上去好熟悉?可成為天選者,逐漸接觸到崖城的另一面之後,才會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名字在崖城陰暗面裡究竟有多恐怖的重量。
在他的名片上,通常會印上諸如實業家、金融家或者是泉城同鄉會副會長等頭銜,用來彰顯他和煦光輝的一面。
可實際上,那隻不過是披在外面的華麗外衣。
整個崖城暗面裡有數的大佬,荒集的高層,昔年從字花檔、打獎起家,給人做紅棍和頭馬,六年之後成立崖城最大的博彩公司,一躍成為了各方高層的座上賓客。
除了麾下籠絡了不知道多少打手之外,還操持著荒集所分發的諸多生意,同時,也是整個崖城最大的情報販子、掮客和中間商。
而在他的諸多客戶裡,有一個,就是季覺他親愛的老師,潮聲工坊的主持者,工匠大師·葉限!
現在他已經開始隱約的感覺到,搞不好今晚整個比賽都是個圈套!
光是想想,跟這種人沾上邊之後會被捲入什麼樣的風波里,季覺就渾身發毛,搞不好就屍骨無存了。
“你不早說!”
“這不是怕影響不好麼?這種身份,也不好掛在嘴邊啊。”
陳玉帛尷尬搓手:“況且,我出來創業是靠自己……以及我哥這麼多年的努力……”
說著,他已經拽住了季覺的手,眼淚汪汪:“我是正經企業家啊季哥,我從來不幹虧心事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哥,你特麼是我哥!
這要不是外面還有個狙擊手瞄著,季覺現在搞不好就已經起來華佗三連,火速跑路了。
早些年,季覺曾經聽說,古代有句話講命運為每一份禮物都已經標好了價格,他一直深以為然,但他獨沒想到,這一次的價格直接標在了明面上了!
就知道這喪盡天良的錢不好賺!
得,現在報應來了。
他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得加錢!”
“翻倍,我翻一倍!不,兩倍!不對,現在流水沒那麼多,股份能行嗎?”陳玉帛彷彿拽住了救命稻草:“可以虛擬貨幣支付嗎?股票或者期貨交割?”
“你特麼可閉嘴吧!”
季覺的手按在了他的臉上,瞪眼警告:“別說話!”
遠方疾馳的聲音漸近了。
闖入了會場。
可惜,並不是此刻還正在翻山越嶺的小牛馬,而是一輛連牌照都沒有的麵包車。
車輛一個急剎,停穩,緊接著開啟的車門之後就跳下來了五個蒙著臉的男人。
完全沒有理會那些四散奔逃或者是躲在角落裡的人,甚至不在乎那些散落的奢侈品包包或者是財物。
筆直的,向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手裡捏著的東西,被黑色的塑膠袋包裹著,卻又凸顯出了季覺熟悉的輪廓。
手槍!
可就你們有槍麼?!
季覺依靠在水溝裡,面無表情的拔出了獵鹿人,自天空之眼的俯瞰中,沉默的倒數:5、4、3、2——1!
在那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溝渠邊緣的瞬間,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對方甚至還沒看清他們究竟在哪裡,便已經仰天倒下。
當剩下的幾個人下意識後退的瞬間,便聽見了,近在咫尺的引擎轟鳴!
幾輛雜亂停在場中的跑車,驟然亮起了車燈,再然後,充分的向在場的襲擊者們展示了,什麼叫百公里三秒鐘以下的恐怖加速。
只是在瞬間,便有一個人被正面撞飛,還有兩個,在幾輛車交錯的甩尾之中被捲進了輪胎下面,變成了血葫蘆,滿地亂滾。
慘叫聲裡,跌倒在地的倖存者愣在原地,下意識的轉身,拔足飛奔。
再然後,才看到,從身後投射在路面上的冷酷燈光。
跑車加速!
自百米之內,化為了流星,將他徹底送到了天上!
最後,一聲墜落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