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為原本的模樣。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完美無缺。
至於內部骨骼上的細微傷痕和裂口,破裂的毛細血管和被撕裂的肌肉……除非樓大少的雙眼自帶x光機,否則鬼才看得出來。
這才是魔術最奇妙的地方,只要你搞不清那薄薄一層帷幕之後究竟藏著什麼把戲,那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便都宛若天成,不可思議。
樓封不需要知道如今的季覺等級還是太低,僅僅是隔三差五的逆向溶解對手的塑形靈質就已經竭盡全力快要撐不住了,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一切攻勢和從小到大都深深引以為傲的樓氏傳承在對手的面前就像個笑話一樣,這就足夠了。
隨之而來的,是近乎窒息一般的壓迫感。
相比起靈質塑形被破解所帶來的衝擊,源自本能的慌亂和理智所遭受的驚駭才是真正的壓垮駱駝的最後稻草!
此時此刻,龍鱗之胄的庇佑下,樓封已經方寸大亂!
從小被傳授的應對策略,樓氏數百上千年所積累的豐富經驗不斷的像是流水一樣從腦子裡浮現又消失,但卻根本留不下任何一點痕跡。
根本搞不明白,季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這他媽的究竟是什麼鬼?!
他甚至不敢貿貿然啟動手腕上時砂之珠中所隱藏的另外一具來自叔父的分身,這可是他最後的保命符。
而就在看到季覺將一顆染成猩紅的獨頭彈填入槍身中的瞬間,本能的再度感受到惡寒,遍佈裂痕的龍鱗之胄下,身影驟然一陣模糊。
再度顯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數十米之外,不惜代價的拉開了距離,撐起了斥力防禦。
再無剛剛的考究和風度。
頭髮蓬亂,臉色蒼白。
只是死死的盯著季覺的模樣,還有他的雙手。
這就是非攻嗎?聖賢所傳承的矩陣,難道和自己的差別就這麼大?!可天底下難道還有如此誇張的矩陣效果加持嗎?!
哪怕是鍊金術的本質和常理都告訴他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可自那一張隱隱帶著嘲弄和淡然的笑容裡,他卻已經難以分辨。
察覺到季覺扣動扳機的瞬間,便下意識的,揮手!
寒意驟然迸射,狂風和白雪迴旋,冰鐵之壁拔地而起,擋在了槍口的前方……可從槍口所飛出的,卻僅僅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獨頭彈。
甚至無法洞穿冰鐵之牆最外在的防禦。
他媽的,又被耍了!
季覺的眉頭挑起,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這一波故弄玄虛簡直效果拔群,一波平a把對面的閃現和裝備技能都快騙完了,只可惜自己能力依然不足。
只要自己能再進一階,或者流體鍊金術和現代鍊金術的研究再更深一步的話,這一波壓力上滿,對面連團都不敢跟自己打了。
以後怕不是見了自己都要繞著走。
“冷靜點,老闆!”
斯蘭的聲音自通訊中響起:“別被那小子騙了,我搞不清楚他究竟在耍什麼把戲,但絕對沒看上去那麼輕鬆。這不是一對一的對決,不必跟他單打獨鬥!”
嘭!
自歸鄉騎士之中,最前方的斯蘭猛然揮手,向著季覺擲出了投矛,可半空之中,投矛就已經被小安甩出的鐵片所斬斷,炸開成一團猩紅血光。
騎士們的陣型展開,將樓封再度拱衛其中,甚至,不惜捨棄了對於安然的封堵和圍攻。
歸鄉騎士們令行禁止,斯蘭的腦子也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清晰,和勝利比起來,老闆的安危才是第一要務,贏了有個屁用,大家出來打仗誰不是為了錢,就算是在這裡殺了這倆小子,樓封死了,誰來給自己結尾款?
短短几分鐘不到的時間,小安的靈質就已經消耗大半,澎湃的劍氣吞吐不定,反而更顯凌厲和狂暴。
以一敵眾,依靠著劍鳴所帶來的機動性,歸鄉騎士即便是眾多,居然此刻也奈何不了他,只是留下了幾道傷口。
反觀他的對手,幾乎人人帶傷,甚至是重創!
可惜的是,傷勢同樣無法影響對方此刻的戰鬥力。
受封於紅王的大群天選者們,所獲取的賜福也都如出一轍:飲血、摧堅、鏖戰……可謂續航拉滿,而如斯蘭這樣抵達五階的大騎士長,所獲得諸多賜福已經足以構成連鎖效果——【狂獵】!
沒有要害、不知疲憊、不畏艱險,只要血條還在,那麼就能保持巔峰戰鬥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