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誰又能說得清呢?搞不好……”
那一瞬間,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手中的傘,微微壓下,像是想要掩飾眼角那一絲驚愕的神情。
而已經無人在乎他的話語和神情了,所有人都震驚的抬起頭來,望向了漫天的烏雲和暴雨……
乃至,陰暗雨幕之中,驟然顯現的一縷閃光。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一絲絲舞動的微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奔騰如河流,或是矯健如豹、又或是沉穩如象、輕靈如飛鳥展翅、莊嚴如長鯨高歌。
那截然不同的千萬道輝光之河彼此匯聚,生命的支流層層收束,重疊,到最後,化為了一道迴圈不休的瑰麗之環。
自那耀眼又澎湃的流淌裡,億萬支流匯聚,便顯現出上善的輪廓。
生死之主宰、萬靈之迴圈。
——上善·【渦】!“這是什麼?”
童山昂起頭來,脫口而出,“上善徵召?”
上善之型自此刻,君臨崖城。
而且不似往日之隱匿和飄忽,居然罕見的,堂而皇之的顯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時隔幾個月以來之後再一次!就像是,向著什麼,發出了呼喚!可是,卻無人回應。
落寞的雨水之中,許久,閃耀之光消散,君臨的上善轉身而去,再不復現。
只有震驚的吶喊,恐慌的呼和驟然從臨時的營地之中響起,人聲鼎沸——因為就在半空之中,那瀕臨崩潰的漩渦再度劇烈震盪。
最終,徹底,分崩離析!一道道烈光從其中噴薄而出,可又被架設在周圍的秘儀和封鎖隔絕,狂風鋪面,暴雨漸息。
所有人,如臨大敵。
可伴隨著時墟的破碎,卻並沒有預想之中的孽化汙染噴薄而出,甚至再沒有任何的惡孽氣息。只有隆隆回音和轟鳴之末,最後一聲細微的餘響。
就像是,滿足又欣慰的,一聲輕嘆。
隨風而去,再也不見了。
再然後,擾動的碎光裡,才浮現出十幾個人影,或是完整或是破碎,狼狽亦或者從容……天選者們,歸來!而所有人的視線,都已經被最前方的身影所吸引。
血染的白衣自風中搖曳著。
胸牌舞動。
手提著一具層層靈質封鎖的鐵箱,季覺沐浴著薄雨,徑直向前,自所有人的凝視之中,走向了童山。
“感染了不死之症的血肉,全部都在這裡了,交給安全域性了。”
不等童山發問,季覺就說道:“檢查一下之後,就處理掉吧,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別留了。”
童山愣了一下,看向身旁,立刻就有渾身籠罩在防化服裡的人衝上來,接過鐵箱,衝進了旁邊的隔離屋中。
並沒有過多久,警報聲裡,幾個人又衝了進去。
陷入沉寂。
最後,只有一個人影從窗戶後面出現,向著童山比劃了一個手勢。
【無洩漏風險】
童山,終於鬆了口氣。
瞪了一眼縮在季覺身後的童畫,他終究沒在這個場合說什麼,只是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一段過於漫長的培訓故事,做不了輕喜劇,也稱不上閤家歡,只是血淚煎熬的醫院生活罷了。”
季覺微微聳肩,直截了當的說道:“幕後黑手是化邪教團,崖城之事不是孤例,禍患在泉城。他們已經深入了泉城地窟,而且絕對不止一個人……恐怕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大規模的行動。
希望安全域性早作防備吧。”
童山聞言,原本穩定的心神再度紊亂,眼角劇烈抽搐,神情越發陰沉:“你確定麼?”
“這不是有史官在旁邊麼?”
季覺讓開了位置,下巴點了點見證全程的童畫:“問她吧。”
童畫震驚瞪眼,沒想到,才特麼剛出時墟,自己就被隊友給徹底賣完了。可這時候,童職務也顧不上兄妹情誼了,直接揮手,立刻就有下屬將童畫帶走了。
就好像要犯逮捕現場一樣。
倘若不是場合不對,童畫恐怕直接就要立功舉報了:老孃只是幫兇,季覺這狗東西才是主謀啊!
就是他炸的醫院!時墟里還算完整的東西全都給他炸完了!除了這幾個天選者之外,能動的都被他全殺了!你們倒是趕快抓他啊!而將童畫送走之後,童山回過頭來,卻換了一副和煦面孔:“今晚先在安全域性休息如何?如果有什麼傷勢的話,也及早治療。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