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劈,過兩天再劈吧,劈到死,我掏錢給他厚葬。
啪!
室內隱約的聲響浮現,空氣一閃,憑空多了一張紙出來,落進了童山的手裡。
「怎麼樣怎麼樣?」姬柳湊過來,「前哨站說什麼了嗎?」
童山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將命令函送過去:「還不是老話,鼓勵我們面對大局不要顧惜自身,要踴躍為海州做貢獻呢。」
「什麼傻逼玩意兒?」姬柳看了一眼,直接撕了。
幹裡涼的大局!
大家到現在之所以還留在泉城裡鬼鬼票票當老鼠,還不就是為了給海州出生入死麼?結果腦袋綁褲腰帶幹活兒,別人還喊著你去送,去給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吸引火力。
我可去你媽的吧!
你幾把誰啊?
拿著前哨站的蘿蔔章在這裡印廢紙玩?
在外面的這兩天,童山也沒閒著,歷經千辛萬苦之後,總算是聯絡上了大部隊,可惜,收到的都是一堆狗屁。
反正童山無所謂,沒有陶公和呂盈月的章,他們一概不理。
將在外君命還有所不受呢。
況且你特麼又不是爺的直屬上級,有本事你這一仗打完了送老子上天元法庭啊!
至於呂盈月的命令,壓根就沒提讓他們做什麼,只說儲存自身,待時而動。至於待什麼時,怎麼動,全都由他們自身判斷。就這樣輕輕巧巧的把責任和鍋,全都接過去了。
有時候,工作量飽不飽和,困不困難都在其次,上面有個能扛事兒的領導,活兒幹起來是真的舒服。
在童山的協助之下,如今老湯也算是成功洗白,成為了安全域性打入化邪教團的臥底線人,以往在海州的那些案底既往不咎。
如今每天惦記的,除了吃什麼之外,就剩下那三十多個四叔祖專用的復活幣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會有行動。」
童山慎重提醒:「所有人都做好準備,湯先生,您別看我,廁所您都裝滿三個了,只要您樂意自己挖廁所,吃的是肯定管夠——-總之,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
就這樣,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樓封精心維護重塑成功的旗幟終於出爐,送進他的手中之後,他便不再猶豫,轉身在燭光的庇佑之下,離開了藏身之處。
重新維修完畢的旗幟姑且算是靈動,工藝非常完美,幾乎找不到曾經斷裂的痕跡,但卻沒了之前那種猶如臂使的暢快和絲滑,令童山的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只感覺內心空空蕩蕩。
有一種失去了白月光之後便試圖從其他人身上尋覓她的影子的悵然感。
每個彷彿都是她,卻終究不是她—···
等泉城的事情解決了,回頭要不要找潮聲下個單?
指名要求季覺參與的話,會不會讓葉大師覺得自己不被信任丶影響了季覺在工坊裡的關係啊?
而且,粗暴的給錢,會不會讓季覺覺得自己受到侮辱?
嗯,回頭再仔細考慮一下。
阿畫那裡也要叮囑一下,兩個人相處似乎不錯,別每天憨憨的光吃瓜。
雖然以自己妹妹的憨憨段位,指望不了更進一步,但起碼在維持良好關係很有特長,做好朋友就好朋友嘛!
目前看來,季覺的安全暫時是沒問題的,
而簽過天元之契之後,老湯那裡也還算省心。不過,姬柳的傷勢還有點嚴重,傷口上的詛咒不驅除的話,時間久了恐怕會留下殘留,得抓緊時間了
在一路的漫步之中,他心裡雜亂的念頭不斷的浮現。
如同往日的習慣一般,在獨處的時候,一次次的琢磨著目前的狀況和其他的威脅和可能。
雖然在隊員和下屬的面前,他總是雷厲風行丶說一不二,可實際上,他卻對自己本性之中磨嘰和猶豫拖沓的那部分一清二楚。
對此,童畫稱之為『婆媽」。
就算是被稱為天元英才,可和陶公那樣和天元幾乎徹底融合的老牌強者不同,越是靠近天元,童山反而越是能感覺到不屬於天元的那一部分自己,
越發的清晰鮮活。
每一個前輩都提醒自己,必須注意。
倘若無法處理好自我和秩序丶理智和規則之間的關係的話,一旦引發互相的衝突,恐怕就會帶來孽化的隱患。
但他卻並不在意。
甚至,隱隱因此而欣喜。
祖父曾經跟他說,苦難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