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就……
太方便我了麼!
咔!
一聲脆響,在這秘儀中樞的控制之下,光膜防禦,瞬間轉向,從向外,再向內,徹底鎖閉一切。
再然後,所有封鎖的門扉,全部洞開,內部防禦,解除。
緊接著,就在中樞的偵測感知之中,一個個代表著友軍和敵人的訊號,驟然翻轉。
中樞巨柱轟鳴著,全力運轉。
一切靈質供應盡數斷絕,
矩陣壓制丶賜福干擾伴隨著混亂的微光漣漪,作用於整個銀行之內。
「可以了,植物。」
季覺的聲音從徹底暢通再無干擾的頻道中響起,滿懷愉快:「放手施為吧。」
「好的。」
童山的話語響起。
在他的手中,旗幟上的渦流之相無止境的收縮,蒼白的亂流憑空掀起,匯聚,壓縮,到最後,在槓首之上化為了一道悽白的螺旋。
脆弱如泡影。
再然後,凝聚到極限的風暴,自此刻,釋放而出!
筆直的向下!
隨著他一同,貫破一切阻攔,從天而降!
祭壇破碎,血霧沸騰,猩紅擴散。
甚至都不用童山再去破壞,地下金庫裡,早已經一片狼藉,所有人尚且驚魂未定。而剛剛費盡全力,終於驅散了畸變體·飢屋的司鐸,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焚星之相顯現。
如鋒槓首,穿刺而來!
當一行人衝入了銀行,接連不斷的震盪和悶響爆發。
守在外面的樓封也漸漸焦慮。
搞不清狀況,也不明白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反覆的摩挲著手裡的握柄,直到沉重的狙擊槍不滿的震盪。
鹹溼佬,莫挨老子!
察覺到了這一份來自槍械的不滿,樓封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只想罵髒話——果然是什麼人做什麼槍,季覺的玩意兒就沒一個正常的!
此刻,穩穩架設在底座上的狙擊槍一動不動,可樓封卻心煩意亂,下意識的以善工加工著子彈,將子彈一顆一顆的壓入彈匣。
直到被四個備用的彈匣全都被徹底塞滿,可時間依舊沒過去多久。
「別慌,沒有訊息就是一切正常。」許觀寬慰著他,可自己手裡捏著的記錄冊都皺褶變形了都還沒發覺。
樓封嘆了口氣,無話可說。
或者說,心裡的髒話全都獻給了季覺。
莫名其妙的把這玩意兒塞給自己,搞什麼?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狙擊槍,一頭霧水。
就算只是對槍械一知半解,他也明白,隔行如隔山,更何況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學過一些小口徑的手槍射擊,以便在靈質睏乏的狀況下自衛,可狙擊槍怎麼開,他是半點不知道啊。
「沒學過?沒學過更好,更簡單,來,你看,這裡是扳機,這裡是槍栓,拉一下這裡換彈,這裡是保險,不用管,一直開著都沒事兒,不會走火。
瞄準?不用瞄準,你聽它的就行,聽到bg的時候,轉起來就完事兒了!」
什麼鬼?
這特麼是什麼操作指南?!
bg?轉?這是什麼專業術語嗎?為什麼自己完全搞不懂?
樓封一頭霧水,搜腸刮肚的思索著記憶裡有關的操作,絕望的發現,根本半點沒有。所以季覺這狗東西不是在害自己吧?就想要抓自己拖累全隊的把柄?不對啊,自己最近沒得罪他啊,難道是上次裂界的事兒?自己都被綁票勒索了那麼大一筆了好麼!難不成這狗東西記仇記成這個樣子?
自己死了沒關係,反正家裡不少自己一個,可姑姑怎麼辦?事到如今,也只能低頭了,老師的秘傳不能給,但自己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股份還有不少,不行的話可以先……
在失魂落魄的走神裡,不知不覺他就汗流浹背,甚至沒注意通訊中季覺的聲音,但緊接著,面前的狙擊槍,居然就忽然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
他如夢初醒的抬起頭,再然後,便聽見了,懸掛在支架上的小音箱驟然震動,再然後,一陣陣激烈的鼓點就伴隨著刺耳的電音浮現。
從陸鋒那裡拷來的土味dj合集,驟然奏響!
在孽化環境造成的全損音質中,噪點和電音中,一個充滿動感的聲音撲面而來:「背背背背起了行囊……」
土啊!好土啊!太他媽土了!!!
不管聽多少次,樓封的表情都在這劇烈的刺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