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突進,對準季覺的面孔,再不保留。
「這樣啊,那可就……」
季覺遺憾嘆息,如此失望:
「——太好了。」
死寂,突如其來。
呼嘯的長矛戛然而止,險而又險的剎車,停在了半空。
確切的說,停在季覺抬起的右手前方。
食指和中指之間,變魔術一樣,出現了一枚古拙的金幣。
永恆帝國所留下的寶藏經過了時光的薰陶,已經浮現滄桑,但依舊閃亮,精心雕琢的皇帝側身像,威武莊嚴,栩栩如生。
槍風呼嘯而來,吹在金幣之上。
嗡~
清脆的聲音如此悅耳。
看得湯虔瞪大了眼睛——九九成新,稀罕物!!!
「既然你都這麼直白了,那我也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季覺的臉上再無和煦的笑容,滿是傲慢的昂起頭,彷彿俯瞰。
感情?
談什麼感情?
「說吧。」
他拋接著手裡的金幣,引得湯虔瞳孔上下不斷,「多少錢一次?」
「放屁!」
湯虔勃然大怒,「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堂堂大群,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破金幣就想來勾引我?開玩笑!」
「沒事兒,我跟『四叔祖』談也一樣。」
季覺淡然,毫不在乎他遮遮掩掩的樣子:「我的銷贓合夥人前些日子告訴我,市面上有個傻子,在大量收購永恆帝國時期的金幣,溢價好幾倍還在收。
然後吧,我這個人呢,就回頭,翻了翻咱們之前的錄影……」
裝什麼裝呢!>/>
你那點需求老子門兒清!
湯虔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還想要再演,可耳邊傳來的聲音,變成壓垮駱駝的十萬噸稻草:「這種金幣,我家裡有兩箱,至少。」
說著,當著他的面,拔出槍來,拉動套筒,退出了一顆子彈,丟過來。
莫名其妙。
可子彈入手卻沉的不正常。
這個重量,就好像……草,黃金?
季覺補充了一句:「多的用來做破甲彈頭,你不要的話,回頭我把這個也融了,送你兩顆玩怎麼樣?」
湯虔,僵硬在原地。
許久。
乾澀的吞了口唾沫。
理智和良心在互相鬥爭,良心說:你特麼廢什麼話啊,殺了不都是你的嗎?理智說,化邪教團算了個雞毛,錢少事兒多,你瘋了跟著這麼個倒黴玩意兒守寡?不趕快跳船,等死嗎?
至於背叛僱主的猶豫和掙扎?
不好意思,半點沒有。
沒辦法,就算富貴不能淫,可季覺實在也太富貴了!
被淫一淫也沒辦法。
面對突如其來到家拜訪的公司領導,還有摸在黑絲上都快搓出球兒來的那隻手,為了四叔祖的願望,湯虔只能……
先爽一下再說了!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他怒斥:「化邪教團,那可是我的至愛親朋!」
「二十枚,不能再多了。」季覺不為所動,冷聲說:「不行就幹一架,看你能不能以一敵六了!」
湯虔斷然搖頭:「至少三十五!」
「成交。」
壓根兒沒帶猶豫的,季覺點頭,反而讓湯虔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草,要低了!
緊接著,就看到季覺甩手。
金幣丟了過來。
入手沉重,這熟悉的重量和熟悉的質感,還有陌生的完美儲存度,幾乎令他感動的淚流滿面。
可就在他面紅心跳,還想再要的時候,季覺卻站在原地不動了。
頓時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越發焦躁。
「剩下的呢?!」
「定金先付。」
季覺一臉『老子就是在畫餅』的神情,「剩下的讓童山給你打欠條,貨都在他妹妹那裡。誰閒著沒事兒出門帶那麼多永恆帝國的破玩意兒啊!」
湯虔皺眉:「那得四十!」
「三十。」
季覺大刀砍下,「信我還是信化邪教團,你選一個。」
他說,「信我就停手,什麼都好說,不信的話咱就繼續打,那玩意兒就當是朋友送你了。不管化邪教團是輸是贏,你以後就永遠別想在聯邦露面了。